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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格外的乏累。”

俞千齡神色馬上凝重了起來,利落起身穿上衣服,將他按回到床上:“你先躺著,彆著了涼,我去叫太醫。”

時懷今堅持要起來:“應該沒事吧,可能只是昨晚過力了。”

俞千齡見他不聽話,氣惱道:“快躺好!等我回來若是看到你起來了,看我不收拾你!”說罷她轉身大步往外走。

時懷今縮回被窩裡,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熱的額頭,嘆了口氣。

俞千齡心裡擔心時懷今,吩咐完外面候著的宮女去找太醫,自個便回去了,坐到了床邊,又摸了摸時懷今的額頭:“還有哪不舒服啊?”

時懷今睜開眼睛,看起來疲憊的可憐,他搖搖頭:“沒什麼不舒服的,我總這樣,過過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近來這些日子時懷今一直沒病過,體力明顯比從前好了不少,俞千齡都快忘了時懷今身子不好這事了。現下看著他病弱無力的模樣,不禁對自己埋怨起來,說白了他這病都是她鬧出來的,要不是她對容崢百般顧及,他也不會像昨晚那般心緒低落,妄自菲薄。

俞千齡握住他露在外面的手,他的手白皙修長,如他的人一般精緻無暇,可他這樣的人,偏偏因為她自卑不已,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真是傻。

“瞧你這身子金貴的,以後都不能氣你了,這一氣你,你便病了。”

時懷今聽了忙搖頭:“不是你的錯,都怪我自己身子太弱,我昨日與仲卿在涼亭之中坐了許久,想來是因為這個原因著涼了,真的不關你的事。”

瞧他,總是這般善解人意,都說了要他任性一些,他卻總是這般體恤人。

俞千齡嘆了口氣,握著他的手搓揉。

時懷今見她沒有離去的意思,道:“你去上早朝吧,一會兒太醫就來了,我沒什麼事的,別耽誤了正事。”

俞千齡睨他一眼:“什麼叫正事啊?你這才叫正事,你莫不是真盼著我喪偶吧?”

時懷今聞言一笑,搖頭道:“怎麼會呢,為了不讓你再嫁,我說什麼也要撐著這口氣活到七老八十再說。”

俞千齡樂道:“這就對了,我這麼好的媳婦,怎麼能平白便宜了外面那些野男人呢?”

時懷今點頭說:“是不能。”

兩人正逗趣,外面太醫急匆匆趕來了,頭髮都沒梳,衣服也穿的凌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來的瘋老頭子。

“請殿下恕罪,老臣急著過來給駙馬看病,便未整理好衣冠。”

俞千齡起身讓開,擺手道:“沒事沒事,你這就對了,天大地大沒駙馬的事大,快過來看看駙馬怎麼樣了。”

太醫忙走過來,先檢視了一番時懷今的表象,又拿出脈枕來給他診脈,診了好一會兒才道:“駙馬這是心脈不暢,導致的血虛體弱。”

然後又說了一堆病理的東西,俞千齡也聽不懂,但聽著大概意思就是:時懷今近來心緒波動大,造成脾胃不調,血瘀不暢,致使體虛易病什麼的。

總而言之還是她的錯。

俞千齡蹙著眉頭,埋怨他道:“你瞧你,閒著沒事想那麼多,心思這麼重,現下病了吧?”

時懷今垂著眉眼,乖巧道:“是我錯了。”

俞千齡再繼續說他就顯得太不厚道了:“行了行了,是我的錯,都怪我。”說罷看向太醫,“駙馬這病什麼時候能好啊?”

太醫沉吟一聲道:“這個……要看駙馬自己了,公主若是得空,天氣暖和的時候常陪駙馬散散心,讓駙馬看些心情愉悅的東西,按時吃藥,切莫著涼,應該很快就能好的。”

俞千齡思琢一會兒,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開藥吧。”

太醫躬身離去,俞千齡坐回床邊,將時懷今的手放回了被窩裡:“這以後真是惹不起你,惹了你,我就有喪夫的危險了。”

時懷今搖頭道:“沒那麼嚴重,是太醫誇大其詞了,我以前比這難受的時候多了,這點小病並不算什麼。”

他這麼說,不是惹俞千齡更心疼嗎?想想她駙馬以前過的憋屈日子,她就更埋怨自己了。她是他的依仗,她怎麼能讓他難過呢?

俞千齡放柔了聲音,問他道:“餓了嗎?想吃點什麼?”

時懷今勸她道:“你去上早朝吧,我真沒事,有下人伺候呢。”

俞千齡一聽瞪眼道:“去什麼去,你這樣我還有心情去啊?再者說要不是你每天催著,你當我喜歡去早朝啊?天天一大早就要聽那些嫌臣嘰嘰喳喳,耳朵都要聾了!”說著她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