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開始要去相親了,組團嗎?”
陳讓給他一個字的回答:“滾。”
俞千齡與時懷今入了府,風翎迎了上來,他已經洗漱妥當,換了一身打扮,錦衣玉帶,頭飾束冠,已然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公主,駙馬。”
俞千齡打量他一眼,點點頭:“不錯,這身挺適合你的。”說完看向時懷今,“他叫風翎,你應該知道他吧?”
時懷今不動聲色的打量風翎一眼,風翎在他開口之前道:“駙馬瑣事繁忙,我之前身份卑微,又不起眼,駙馬定然是不記得了。駙馬,我是您之前指派出去伺候公主殿下飲食起居的人。”
俞千齡臨行前他確實有去吩咐過管家,只是後來俞千齡說已經打點好了,他轉日臨走前便讓管家不必管了,這是管家挑的人?時懷今並不記得府中有這般相貌出眾的下人,不過現下看來他似乎也不再是駙馬府的下人了,下人哪會像他這般穿著講究?
時懷今看向俞千齡,俞千齡正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時懷今重新看向風翎,含笑點點頭:“原是如此,這些都是管家安排的,怪不得我沒見過你。這一路隨軍辛苦,你也沒練過武,有勞你了。”
風翎也是一笑,看了眼俞千齡,笑得靦腆又知足:“這一路能伺候在公主左右,是我的福分,公主體恤我,回程坐的馬車,並不累。”
時懷今又看向俞千齡,笑意更深:“哦,那就好。”
但俞千齡覺得有點不好,輕咳一聲道:“站在門口像什麼樣子,有話進去在繼續說。”說完先一步往裡走。
風翎快步跟上她:“殿下,我已在正廳備好了晚膳,殿下換好衣服便來用膳吧,洗漱的熱水我也叫人送去主院了。”
俞千齡讚賞地看他一眼:“好,你先去前廳吧,我和駙馬去換衣服。”
風翎聽了乖巧的退下去了。
俞千齡回頭看了時懷今一眼,他就在後面跟著,既不說話也不跟上來。
等兩人入了主院,時懷今徑自去換官服,也不跟俞千齡打聲招呼。
俞千齡拉住他:“怎麼了?生氣了”
時懷今回過身,臉上沒有怒氣,只是滿臉的不解:“我為何要生氣?”
要是從前,俞千齡做事從來不和誰解釋,更不會去體恤誰的心情會如何,可現下她卻有點怕時懷今誤解:“這不你不在的時候,我收了個人嗎……”
時懷今聞言一笑:“哦,那恭喜殿下了,喜獲新歡。”那樣子好像並不是很在意。
俞千齡皺皺眉頭,還沒開口,時懷今繼續道:“但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頭,殿下有了新人,我替殿下高興,只是殿下近些日子易受孕,以免將來孩子生父不詳,殿下還是不要兩頭兼顧的好,到我這裡就不要去風公子那裡了,若是去風公子那裡,我這裡便不要來了,還望殿下理解。”
俞千齡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她問:“還有易受孕的日子?”
時懷今點頭:“自然,月事過後第十五天左右為易受孕的日子,殿下的日子該差不多了吧?”這事時懷今一直記著,前幾天談到了備孕的事情,這才算了易受孕的日子,還擔心到時候俞千齡趕不回來呢。
俞千齡不怎麼記這個,上次月事似乎是啟程那天來的,但她也數不清了。她走到他面前,問他道:“怎麼?生氣是不想我生別人孩子?”
時懷今搖搖頭:“殿下的決定我無權干涉,嫡庶之分也全由殿下做主,就算不是我的,殿下將來若是交到我膝下教導,我也會視如己出,只是這孩子總不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也以免風公子那邊不願意。”
俞千齡望著他的眼睛,他眼中平淡無波,不過俞千齡很清楚他生氣了,他一生氣就會叫她“殿下”,心情好的時候叫她“千齡”,她都摸出門道來了。
“依你之言,我若是去風翎那裡,就不能來你這裡了?多久不能來?”
時懷今將頭轉向一邊,淡淡道:“起碼要等殿下生下子嗣吧。”
嘖,她男人也夠狠的,滿嘴的寬容大度,但她若碰了別人,就一年多不能碰他,他可真夠行。不過他也不想想,她眼光那麼高,能看上風翎那種貨色?這事她得讓他長個記性。
俞千齡輕描淡寫道:“哦,那我暫時不去你那裡了。”說完先他一步進去沐浴更衣了。
時懷今眼見她進了屋,袖下握緊的手也鬆開了,眉宇間有些悵然。他知道俞千齡對他是真心的,可她那樣的身份和性子註定不會只有他一人,早晚會有別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