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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那邊的氣壓可以說是很低了,旁邊圍觀的陳謙都感受到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煞氣,恨不得立刻掩耳遁走,離開這等是非之地。

夏亦忱道:“我已知道你的決心,無需繼續在我面前做戲,今日一別,兩不相欠,互不糾纏,希望下次我們再見之時,能坦然相對。”

俞千齡懶洋洋地看他一眼:“我一直都很坦然,但願下次見你之時,你不會食言。”

夏亦忱沒再說話,深深看她一眼,決然轉身大步流星而去,還真是隻說幾句話。

俞千齡收回視線,埋頭在時懷今肩上蹭了蹭:“方才活動一番,我都累了。”

雖然俞千齡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可時懷今卻感受到了她身上絲絲的失落,他問:“要不要回營帳裡歇會兒?”

俞千齡倚在他肩頭,打了個哈欠,眼眶裡波光粼粼的:“不必了,一會兒要清點獵物了,去爹那裡看看。”

俞霸天是早早回了營帳,帝后兩人正在帳外烤兔肉,遠遠便能聞到噴香撲鼻的味道。

俞霸天看見俞千齡過來,衝她招招手:“來來,千齡,爹給你烤了兔腿,還想一會兒給你送去呢。”說罷看了眼她胳膊,完好無損的。

俞千齡這會兒沒什麼心情吃,接過來咬了幾口,遞給旁邊的時懷今,時懷今低頭看著被咬了幾口的兔腿,默不作聲的接著吃了。

俞霸天看了看兩人,覺得他閨女心情不怎麼好的樣子,放下手中的兔肉,帶她進了營帳:“千齡,聽說你手臂受了傷,讓爹看看傷的重嗎?”

俞千齡癱坐在椅子上,白了他一眼道:“傷的重我還能出來晃盪?沒事,不用看了,懷今都給我包好了。”

俞霸天聽了看了時懷今一眼:“駙馬還會包紮傷口呢?”

時懷今回道:“以前治病的時候,有個朋友經常受傷,便和師父學了包紮之術。”

俞千齡聞言抬眸看他一眼:“鍾霖吧?給你們治病的那個大夫叫什麼,你還拜了師?”

“叫聞百靈,我也是久病成醫,師父覺得我有天賦,便收我為徒。”

俞千齡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正想著呢,便聽她娘道:“莫不是傳聞中那位神醫?聽說他深居簡出很難找的。”

時懷今點點頭:“正是,師父他是我祖父的舊交,因而才有幸得師父醫治,只是我從藥谷離開之後,師父也離開了,這麼多年我也未曾找見他。”

俞千齡這回想起來了,這不是向澤說要替她找的神醫嗎?前幾天還說尋得蹤跡了,很快便能找到真人了呢。

俞千齡勾起唇角,對時懷今故弄玄虛:“說不定你很快就能見到了。”

時懷今有些疑惑,正想問,有侍衛進來稟報,說是人已到齊,可以去清點獵物了。

下午的狩獵,夏國使團只是獵到一些尋常的野兔和野雞,並不出彩,倒是俞國這裡五花八門的,竟還有人獵到了黑瞎子,這黑瞎子是特意運來放到獵場裡的,對新環境不適應藏得深,卻還是被找了出來。

俞霸天和俞千齡並排蹲著,父女倆看了看黑瞎子身上的傷口,四肢皆有箭傷,致命傷口在頸部,被長劍一劍刺透,可見用劍之人力氣很大,也很精準。

“這誰獵的?”

鍾霖從佇列中站出來:“是微臣獵的。”

俞千齡看見他站出來勾唇一笑,很是滿意:她果然沒看走眼。

俞霸天對這種無名後生並不知曉,俞千齡便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俞霸天瞭然點頭:“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早聞鍾國公武藝高強,其孫也是了得啊。”

鍾國公聞言站出列:“臣愧不敢當,陛下謬讚了。”鍾國公已是古稀之年,老態龍鍾,早沒了往昔的驍勇,兒孫這輩也沒出什麼人才,鍾家如今在朝中的威望一日不如一日,但一些舊部還是認老國公的。

俞霸天呵呵一笑,裝作不知的模樣問鍾霖道:“愛卿在哪裡任職?”

鍾霖稟道:“臣任兵部郎中一職。”

俞霸天皺皺眉頭:“愛卿武藝了得,任此職豈不是屈才了?如今羽林衛中人才匱乏,朕封你為三品宣武將軍,明日起到羽林衛任職吧。”

鍾霖只是獵了個黑瞎子便升了官,有點愣,還是俞千齡咳嗽了一聲,他才緩過神來,跪地謝恩。

俞霸天又封賞了幾個,只是都沒有鍾霖的封賞大,這次狩獵算是圓滿結束了。

*

回去以後日子照過,三日後夏國使團離京,時懷今身為禮部一員前去相送,但俞千齡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