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但也還得有一週左右才結束。
之後他得專心畫司先生要的圖,然後會有大約一個月的休息時間, 具體多長得看師兄那邊的新專案的聯絡。
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顧白想了想,覺得期間應該是能夠蹲在家裡畫上兩幅畫的。
但是他有些不知道怎麼定價格才好。
又不是那些學校裡三天就能畫上一兩張的作業,成品變現和特別定製的價格肯定不一樣, 油畫還是水彩還是素描或者其他的什麼畫,價格也不一樣。
用料的成本和時間成本也要計算進去。
顧白想了想,還是挨個詢問了這些人想要定製什麼樣的圖。
四個人, 一個要油畫,兩個要水彩, 還有一個要水墨。
顧白直接拒絕了最後那個要水墨的。
水墨作業顧白的確畫過, 也賣出去了, 但是這並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顧白對於自己的能力心裡有數。
顧白又問了規格和他們想要的畫面主體,然後默默拿出了手機, 點開了高教授這個小團隊的微信群。
以前——就是黃亦凝找顧白畫畫的時候, 顧白也不知道怎麼定價,更加不會想到尋求老師和師兄的幫助。
但現在不同了。
顧白打心眼兒裡的信任他的老師和師兄們, 需要幫助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向他們求助。
師兄們討論來討論去, 結合了一下顧白的資歷, 最後照著他們的經驗給油畫定價六千一幅,水彩四千一幅,不接受修改稿件。
又不是電腦板繪, 改一次就是一次材料的錢,那成本太高了。
顧白說好好好,然後照著師兄們的意見回覆了某寶上要畫的人。
要油畫那個倒是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個價格,而那兩個要水彩的,估計是被顧白從兩百直接跳到四千的價格嚇到了,一時半會兒沒有吭聲。
顧白並不介意他們的沉默,能夠接到了一個六千的私單已經足夠開心了。
收到了對方毫不猶豫打過來的一半定金之後,顧白美滋滋的將這件事記進了備忘錄,將這幅畫排在了司先生的後邊。
顧白在工作間隙將要給司逸明的畫反覆修改最終定下了構圖,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情了。
他晚上九點鐘抱著線稿去找了司逸明。
司逸明也覺得這崽子真是神奇得不行。
他還以為被揍了屁股之後,這小妖怪就會繞著他走了,萬萬沒想到那天之後一大清早,顧白照舊給他準備了早餐。
只是並沒有按響門鈴把他喊來開門,而是選擇了把東西掛在門把上用小紙條留了言。
估計還是被嚇到了,司逸明當時是這麼想的。
然而顧白之後幾天卻照舊按門鈴給他送早餐,並笑容滿面的說早上好,絲毫沒有看出一丁點畏懼的意思。
被一個小妖怪——還是被他揍過的小妖怪這麼粘著,對司逸明來說實在是頭一遭的體驗。
“司先生晚上好。”顧白拿著畫,站在門口看著司逸明。
司先生的精神看起來恢復得相當的不錯,顧白這幾天看著司逸明的臉色從陰沉沉的漸漸變得平和了下來,微微鬆了口氣,然後將手裡的線稿展開給司逸明看。
“這是線稿,您看可以嗎?”顧白問。
司逸明目光一轉,落在了顧白的畫上。
他只需一眼,就看出了顧白畫的是那天晚上他驅逐邪氣魍魎時的畫面。
司逸明很少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自己,他瞅著顧白的構圖,只覺得有一股與他出自同源的兇悍氣勢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