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掀嘴角。這還是剛開始呢,若是日後她再敢無理取鬧,還有的受呢。
心情頗好的用了兩小碗飯,裴瑾才放下筷子。
“少夫人,這是少爺吩咐交給您的府庫鑰匙。”侍書忙完了外頭的事情,這才想起盧少棠之前的交待,將一串亮晶晶的鑰匙從腰間接了下來。
他還有個人小金庫?
裴瑾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看來,她是嫁了個土豪啊。
明面兒上盧少棠是個不學無術的風流公子,整日遊手好閒,但裴瑾卻知道這些不過是他為了打掩護而故意做出的姿態。實際上,他的財富和勢力早已不輸給二房。單從他手底下培養的那些人以及零星遍佈的商鋪就可以知道,他絕對是個超級隱形富豪。
掂了掂手裡的鑰匙,還有些分量。
既然他如此信任的將身家都交到她的手裡,裴瑾也就不客氣了。“嫁妝可都清點清楚了?”
“全都點了一遍,記錄在冊了。”侍書命一個小丫鬟將手裡的幾本冊子拿了上來。
她的嫁妝竟然有這麼多?
裴瑾隨意的翻了翻那厚厚的賬本,忍不住暗暗地驚歎:看來她這一世是不用愁吃穿了。這些東西要是放在寸土寸金的二十一世界,那得值多少錢啊?!
“嗯,既然都弄清楚了,就一併放進去吧。”裴瑾大方的將鑰匙交到侍書的手裡,對這個大丫鬟是絕對的信任。
侍書先是微微一愣,繼而滿心歡喜的拿著鑰匙出去了。
等一切都安頓下來,天色也不早了。
裴瑾午後睡得飽了,到了晚上卻是來了精神。於是,將侍畫召來身邊,問道:“荀嬤嬤如何了?”
老夫人被氣暈之後,自然無暇顧及別人。
裴瑾在離開寧安堂的時候,就囑咐侍畫將這個老不休的婆子給關了起來。淩氏是長輩,她也就只能過過嘴癮,不能真的將她怎麼樣。可是一個低三下四的刁奴,還是有辦法整治整治的。
“還關在後院的柴房,不過聽說仍舊不老實。”侍畫說的含蓄,那是不願意主子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閒話。
裴瑾怎麼會不清楚她的用意,可想而知,那個婆子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先關著吧,每日給一碗水就行了。好歹是老夫人跟前的人,若是隨意處置了,指不定又會給我冠上一個什麼罪名呢。”
侍畫也是擔心主子的名聲有損,這才沒有折磨那個老東西。不過侍書可就沒那麼好心了,即便不能拳打腳踢,至少也要讓她付出代價。於是,她在那水裡加了點兒料,兩日不到,那個婆子就虛弱的不成人形了。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後院柴房
“我要見老夫人,你們憑什麼關著我!”
“我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你們這麼對我,傳出去不怕得個不孝的罪名嗎?”
“你們等著!有朝一日等我出去了,非得弄死你們不可…”
剛被關進去的時候,荀嬤嬤還挺有骨氣的,即便是灰頭土臉的卻還是咬著牙挺著脊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還敢跟看門的婆子大放厥詞。
餓了半日之後,聲音就小多了,態度也變軟了一些。
“有沒有人在啊?就算是要關我,也不能不給飯吧?”
“先把門開開吧,這屋子裡滿是黴味兒…”
又過了一日,她連抱怨的力氣也沒有了。胡亂的在稻草上坐了,嘴唇都裂開了一道道的口子。除了每日一碗水維持著生計,腹內早已空空如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哪裡還有力氣做別的?
“喝水。”門外的婆子依舊看準了時辰送水過來,將碗往地上一放,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去了別處,跟另外一個婆子閒聊起來。
荀嬤嬤早已餓得兩眼昏花,見到那碗水便毫不猶豫的爬過去,端起來一飲而盡。沁涼的冷水流入喉管,順著腸道而下,即便是不能管飽,但也說不出的舒暢,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強了一些。
舔了舔微微溼潤的嘴唇,荀嬤嬤還想再要一碗,可還未等到她開口,突然覺得肚子一陣咕嚕咕嚕叫,然後她蒼白的臉色瞬間爬滿了紅暈,哎哎的叫了起來。
“這個老東西又怎麼了?”聽見屋子裡的動靜,負責看門的婆子回過頭來打量了一眼。
“都說禍害遺千年,她能有什麼事?她命長著呢…”另一個婆子冷哼道。
“說的也是。”那婆子聽了這話,也就放下心來。
顯然,她們這些低等的粗使婆子也不待見這個頤指氣使,慣會將雞毛當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