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常識,誰都知道七少爺對外事漠不關心,又是沒確定從業、剛剛成年不久。
段楚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來,之前鬱盛澤也告訴過他,凡是覺醒者,都會用外放的精神力包裹自己,可以抵擋所有的電子探測。看來他之前叫破鬱盛澤的名字而沒有被懷疑,多虧了段家少爺的身份和大皇子的忽然拜訪了。
“七弟,你終於回來了,我正擔心呢,怕你趕不及,錯過明天的訂婚宴。”
一道充滿了擔憂急切的聲音傳來,段楚抬起頭,就見段雅青正姿態端莊的站在前面臺階,身邊還有好幾個年輕出色的男子,看面容都有幾分相似,似乎都是一家人。
“我告訴父親和畢維斯大人了。”段楚冷淡的解釋,心中也猜到了這幾個人的身份。
段雅青只是微微一笑,就像沒注意到段楚的冷漠,驕傲又不失溫婉的說:“七弟,你回來的可是晚了,上午三爺爺都到了。你要是早點回來,還能和我們一起迎接我們段家的大元帥呢。你看,我身邊的這些都是我們的堂兄弟,特意過來參加訂婚宴的,還有兩個堂妹正在休息。等以後我們回去首都星,說不定要拜託他們多照顧了。”
“雅青姐太客氣了,哪裡說得上照顧,都是一家人。”一個和段雅青差不多年紀的男子笑眯眯的說,審視的看著段楚,慢吞吞的走上前,自我介紹說:“七弟,我是段遙,你該叫我一聲六哥的。”
“六哥!”段楚從善如流,又看向幾位堂兄弟,從容不迫的問好:“幾位堂哥好,堂姐好。抱歉,今天的確回來晚了,堂哥堂姐們既然到了,什麼時候有空,我請客賠罪。”
段遙意外了下,盯著眼前這個比他小了兩歲的堂弟,面容稍顯青澀,可舉止得體、不卑不亢,自有一份淡雅從容的氣度,和之前傳聞中的廢物少爺完全不符。
“說什麼賠罪的,我們這些人,哪裡及得上元家大少爺。七弟你和元永毅交好,可比我們這些人有用的多了。”
突兀的挑釁,帶著明顯的嘲諷。段楚看過去,年輕男子看起來比鬱盛澤大,面色陰鬱、雙目含妒,心胸氣量恐怕不大。
段楚正在猜測他是行幾,已經有人出聲斥責:“二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覺得我段家及不上元家嗎?”
另一個明顯比他們小的男子則冷哼了一聲:“二哥,不是什麼人都和你一樣,只想著掂量朋友的利用價值。”他說完,對著段楚點了點頭,冷聲的自我介紹:“我行四,段華。”
同樣短短的兩三句指責,就暴露了各自的立場和心性。段楚早就把段家的關係理清了,知道排行第四、第六的是三祖父段文昌的孫子。除了排行第五的是四房的獨孫,其他都應該是長房的,段家內部果然紛爭不斷。
段楚對照著一一行禮,暗自盤算著怎麼離開段家。成為九皇子的契者,可比單純的契者更容易被人惦記。
“嚒嗚!”一陣細弱的叫聲,段楚一愣,一道白影伴隨著段雅青“哎呀,白白貝快過來!”的叫聲,直直的撞向了他的胸口。
段楚連忙後退了幾步,精神力觸角不動聲色的圈住白色毛絨的一團,卸去了一大半的衝擊力,然後穩穩的抱住了抱月紫晶獸。
以為是鬱盛澤和元永毅過來了,段楚看都沒看懷裡的小東西,就想回頭看。
“段楚,你快把白白還給我!”段雅青的尖叫打斷了他的動作。
段楚看著十分激動的段雅青,莫名其妙的問:“什麼白白?”
“我想雅青姐說的,是你抱著的抱月紫晶獸吧!”六哥段遙笑眯眯的說,對於段雅青的失態就像沒看見一樣。
他的親哥哥段華冷哼的一聲,一臉不耐煩的看向了遠處。
段楚低下頭,這才發現,懷裡的這隻抱月紫晶獸,明顯大了一圈。
段雅青眼睛一閃,餘光就看到了段華的冷臉,不由收斂了臉上咄咄逼人的氣焰,放低了嗓音哀求:“這隻紫晶獸,是父親送我的訂婚禮物,你把它還給我,好不好”
段楚有點無語,一句話捎帶上兩個原主最在意的人,還真是不遺餘力的想要打擊他。看到大堂哥段成幾個一臉的指責,段楚懶得浪費口舌,彎腰把紫晶獸放了下來。反正眼前這些堂兄弟,站在段雅青這邊的自然會幫著她,其他人,自然有他們的判斷力。
可是這隻叫白白的抱月紫晶獸,就趴在原地,怎麼也不肯挪動步子。
段雅青上前一步就想抱起它,結果小小的白團子,上前一撲,前爪子直接巴住段楚的腳腕,怎麼也不肯松爪。
“你,你對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