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發生了,不可能當作不存在的,不可能什麼都沒留下,是不是你也知道我可能哪天會想起來,是不是你也擔心我想起來是早晚的事,只是你想拖一時是一時?也許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不想人生有缺失,我缺的不僅僅是一年,是十幾年,是好是壞,我都想了解,哪怕我在這其間殺人放火了也好。我揉了揉開始模糊的眼睛,又要戴眼鏡了嗎?真可笑,歷史又要重演了?
“哎喲,我上廁所去了,忙著來看帥哥,看把我給激動的……”說著她就要進去。
“等等。”我連忙拉住她,“那個……小禮堂廁所壞了,去教學樓吧!”
“林璇!你這死丫頭!讓我來吃這麼大的虧,跑那麼遠,你下次不補償我,你看我理不理你!”我捂著被震壞的耳朵,廁所的門上我很不厚道地在上面貼了“已壞,待維修”的字條,男女廁都貼了,鬼魂還沒處理,嚇著人就不好了。
“大印!大印!”急促的喊聲從門外傳來,舅舅放下碗筷,舅媽迎出門去,家奶給濃墨夾了菜也站了起來,我和濃墨對望了一眼。
來人是村裡的陳大娘,她由舅媽攙著進來,舅舅趕忙上去扶,“大媽,什麼事這麼慌張?”
陳大娘因年老而身陷的眼窩淚水連連,“大印啊!趕快去看看你大叔吧,他疼啊!”陳大娘手握著拳頭,一拳拳地捶著心窩。
“大媽,你別急,我這就去!”舅舅說著就進屋去收拾行醫便箱了。
舅舅出門的時候,我以跟著學醫的藉口也跟去了,順道拉上濃墨,我想知道陳大爺怎麼了,在我印象中,他是個很慈祥的人。
一進陳大娘的家,我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看來是病了很久了,慚愧,我竟然不知道。舅舅掀開裡屋的簾子,濃墨先跟著進去的,我跟在他後面,心裡忐忑著,他突然回過頭來,我一個沒注意,撞進他的懷裡,沒想到,他就勢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口,“別看。”
第六十七章 鬼火
“大媽,快把大叔嘴裡的布條給拿掉。”耳邊傳來舅舅的吩咐聲。陳大爺嘴巴里都塞了布條了,什麼病需要這樣。
“大印啊,不能拿,這一拿,你大叔就要咬舌自盡了啊!”啊?咬舌自盡?什麼情況?
我想抬頭看看陳大爺,濃墨察覺後,左手把我的頭按得更緊,“乖,這裡不適合你看。”然後右手一摟我的腰,他的大長腿就夾著我也不短的腿一路領著我走,順帶連人一起給推出了裡屋,我還在剛才的倒退中暈暈乎乎,濃墨放開了我,改成拉著我的手,“跟我回家。”
我站住不走,“我不!”我知道他擔心我的承受能力,裡面的場景一定很滲人,可我想勇敢點,我連鬼都見過了,還怕什麼。
“真要看?”濃墨的頭朝門簾那邊揚了揚。
“嗯!”我回答的很乾脆。
“那你先放開我的手。”他的目光掠過我死拉著不松的手,意思是我要看自己進去看,他要回家。
我把臉皮拉出來迅速增厚幾厘米擋在面前,“表哥~”聲音中焦急中帶著點不安,不安中帶著點惶恐,費東喜我再也不膜拜你了,我們果然適合當姐妹。
濃墨本來雷打不動的臉在聽了我這婉轉流動的稱呼後,立馬像被雷劈了,“進去吧。”
他牽著我的手,掀開布簾的同時,裡面響起了陳大爺的痛苦的呻吟聲,“感覺不舒服就回家知道嗎?”濃墨捏了捏我的手,領著我跨進去了。
即使我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裡面的情景震驚到了。狹窄的小屋內,骨瘦如柴的陳大爺被綁在床上,嘴裡塞著一團布,靠著小床的那面牆,底下一大半都是血痕,像是被人用手指狠狠劃出來的,痕跡很深,上面的白水泥都被摳了出來,各條痕跡縱橫交錯,看得我心驚膽戰,再一看陳大爺的臉,也是被撓出的血痕,皮肉都翹了起來,還未結痂,鮮紅鮮紅的,濃墨就著我的手,給我擦眼淚。陳大爺這是中邪了吧,中邪不是應該找濃墨嘛,舅舅又不會這個。
“大叔現在多長時間疼一次?”只見舅舅從箱子裡拿出針灸帶,又拿出了一小瓶酒精。
“列印啊,他現在一天疼好幾次,你大媽我都快受不了了,這老頭,他又死活不去醫院,說死也要死在家裡,這老頭啊!”陳大娘大嚎,臉因為悲痛都皺在一起,手又在捶心口了。
“璇子,濃墨,你們倆把這些針在酒精火裡過一下。”舅舅吩咐我們做事。又轉頭對陳大娘說:“大媽你出來一下,我給你寫個藥方。”
我和濃墨也拿著針跟到了堂屋,舅舅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