鋸木頭畢竟是重體力勞動,弗拉維拉一會兒就有了汗意,有木屑粘在臉上。她抽空抹了抹臉,並把飄散的頭髮攏到了腦後。
她的臉色好像有些潮紅?胖子趕緊專注地盯著鋸子。
那邊依莉莎和溫蒂鋸斷了幾根木頭,都有些累了,更是度過了初時的興奮期,也就撒手不幹,跑到這邊來加油吶喊。
胖子做賊心虛,工作效率就顯著提高。貌似弗拉維也顯得輕鬆多了?
“弗拉維,你休息下,讓依莉莎來!”鋸出十來條木板之後,胖子讓依莉莎換了弗拉維。
“嗯。”弗拉維回家燒了一鍋水,放了些叫做綿白糖的佐料。坐在火塘邊上等水開時,弗拉維的俏臉被火光映得通紅。
晃先生的雙眼太有穿透力了,就像要把人活活地吃掉……
可是,晃先生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啊。
我說需要有床,他居然真的去想辦法搞來床,他怎麼會這麼……可愛。
並且大張旗鼓的,把這當成了正事來幹。
裝飾一個家,當然是女人最高興的事兒。親手打造一個家,這樣的男人值得託付我是說依莉莎……
可是,練級升級也很重要啊,對於晃先生來說。我是不是太任性了點?
其實,哪裡都可以是床啊。
看樣子,晃先生還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男呢。我倒是可以帶帶他,幫他掌握一些技巧。他跟依莉莎在一起時,也會更和諧,更享受。兩個粗手笨腳的年輕人,一起嘗試人生的第一次,其實並不怎麼美秒的。鬧不好還會留下心理的陰影呢……
對,就這。
可是,我該怎麼辦呢……
弗拉維端著糖水出門時,依莉莎正鋸得起勁。一拉一扯間,胸前起伏晃動。晃先生站得那麼高,一定是盡收眼底了。弗拉維又是緋紅上臉,腳步重重地走過來,在一塊新鋸開的木板上擺了四個小碗。
“晃先生,休息一下吧,先喝碗水。”弗拉維神情專注地倒水,一點兒都沒有灑到外面去。
依莉莎撒手扔了大鋸,溫蒂卻搶了過去。我都等半天了,沒道理輪到我就休息了吧?
弗拉維終於看了過來。晃先生穩穩地站在那裡,依著溫蒂的節奏拉鋸。溫蒂動作誇張地在下面拉動,哇哇亂叫著。
象極了慈祥的父親陪著頑皮的女兒在愉快的玩耍。
我們就是快樂的一家人。
此時弗拉維也笑得溫柔,而非羞怯……
簡短休憩之後,晃先生就再次開工了。刨子推過,刨花一條條地飄落,捲曲起來就像一朵花。溫蒂跑過去,抻開刨花,刨花再捲曲。而後摺疊成各種形狀,樂此不疲地玩,就像一個快樂的小精靈。
依莉莎則拿了毛巾,擦拭晃先生臉上脖子上的汗水。弗拉維又沒事可幹了,雖然依莉莎擦得毛手毛腳的。
晃先生推刨子時,身體半傾著,前腿弓,後退蹬,肌肉賁張,沉穩有力……專注於工作的男人,最是瀟灑。專注於手工的男人,最富藝術氣息。
粗糙的版面已經平滑光潔。原來木板的花紋這麼漂亮的。
晃先生連刨了六七條木板之後,抄起了單把的小鋸子,譁嗤譁嗤地鋸起了木板,大小不一的尺寸。
隨後又叮叮噹噹地釘了起來,呵呵,三塊木板釘成了小板凳。呵呵,至少是很結實,還很厚重。
晃先生撓了撓後腦勺,又抄起手鋸,把板凳腿的底面中間鋸出了一個三角形的槽。另一條腿也是如法炮製。兩條腿的板凳就變成了四條腿。
溫蒂如獲至寶,把小板凳搶過去,樂滋滋地坐在上面,還翹起了二郎腿。
“溫蒂,給你個任務,把這些刨花和木屑點了。弗拉維和依莉莎,你倆把木板湊到火堆邊上,烤一烤。”晃先生下達了新的任務。
對嘛,一家人齊動手,才是打造自己的家。
晃先生的手藝越來越嫻熟。第二個小板凳就很像那麼回事了。四個高矮不一的小板凳擺成一排時,甚至能憑手藝判斷出製作的順序……晃先生真是個天才,哪怕是當個木匠。
弗拉維的思維是發散的。即使是一家人在羅格營地開個木匠鋪,在平常年景,身為普通人,也足以養家了吧?
隨後,晃先生又製作了一張飯桌。三條木板拼接成桌面,介面處嚴絲合縫。桌子腿則是四條短木板。桌子腿的高度,和小板凳相匹配,而且是按照身高分配板凳,矮個兒坐高凳。
溫蒂自然是最矮的,次之則是弗拉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