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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不用想,釧兒直覺聖上召見,定然與韓王殿下有關。想自己一個無職無權白吃飯的閒郡君待嫁女,聖上哪有必要召見?

是他惹了禍?還是為了兩人的親事,與聖上鬧,自己被聖上遷怒?

或者他還在洛陽,他們想趁機將自己給處理了?

釧兒嘆氣:跟皇室掛上鉤,還真麻煩。當年若知道撞上的是皇子,自己就弄那麼一次銀子,絕對不會再跟他有牽連。

其實這樣想,對李迥也很不公平。身份他無法選擇,不是他的錯,自己因他的身份疏離他,他還真委屈。

那幾名宮使嘴真嚴,王氏重重打賞,他們錢也拿了,居然還撬不開他們嘴巴。

想來,定是李豫面前得力的人,這樣有油水又不用背主的差事,除了他們還能給誰?

到了宮門前,換了簷子,幾名健壯的宮婢抬了,飛速行走。

這簷子沒有遮擋,釧兒只覺得寒風直往臉上撲,暖暖的身子有些僵硬起來。

李豫是不是故意的啊?

這樣的冷天,一般人不許坐簷子,自己能坐可不願意坐啊。軟轎不就行了?故意讓自己這樣凍一凍,什麼意思?

釧兒整個縮排大毛披風裡,裹得緊緊的。也恨自己真的缺乏鍛鍊,擱以前,二月的天氣雖然冷,其實還是很舒服的。

過了含曜門,到達崇明門,宮使恭請釧兒下了簷子。

釧兒將手籠在袖中搓動半晌,不動聲色地跺跺腳,方緩和過來。

“不知聖上在何處召見臣女?”

宮使拱手:“回隴西郡君,聖上在延英殿。”

釧兒一聽,喲,這麼正式的地方,自己要打起精神了。

隨行的輕歌被攔在了崇明門外,自有內侍請她到偏殿等候。

進了崇明門,離延英殿也就不遠了,需要步行過去。

一路上,釧兒半垂眼眸,行止端方,就連頭上身上的首飾都沒有發出丁點聲響。

那宮使暗暗點頭:不愧是汾陽王郭子儀的孫女,果然有名門風範。

剛看見延英殿的影子,迎面碰上雍王李適。

釧兒恭敬地閃到一邊,行禮,動作如行雲流水,李適不由好笑。

“隴西郡君前來見駕?”

釧兒點頭:“正是聖上相召。臣女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呢。”

李適抬頭看了看宮使:

“顧內侍,本王與郡君說兩句話。”

原來領頭的姓顧?

顧內侍當然明白雍王說這話的意思,那肯定不是請他們同意給予方便,只是告訴他們,迴避。

顧內侍帶了其他小內侍退避一邊,卻也沒離開很遠:

“還請王爺莫耽誤太久,聖上等著呢。”

“嗯。”

不知何時,那個俊逸的少年,已經有了上位者的威嚴。也許這威嚴早就有了,只是自己沒發現沒在意而已。

釧兒笑道:“再過幾年,我都怕見你了。”

李適眉頭微動:“為什麼?”

“有壓力。”

“別說那些虛的,你明明從來沒有怕過我。我也不想你怕我。釧兒,若我只是一介平凡男子後院也沒有其他女子,你會不會考慮我?”

釧兒笑了:“你的假設不成立。等你的假設成立了,你再問我吧。”

“今生問不了了。”

“行了,你就別傷春悲秋的,你不是那料。你的追求你明白我明白,莫辜負了遠走西南的那人。”

“前幾日,我到大慈恩寺禮佛,想了很多。其實我明白,人死了什麼也留不下,我現在已是身不由己,不為自己爭,也要為跟著我苦苦煎熬的人去爭。”

“有目標總比盲目的好。”

釧兒湊近他:“怎麼還沒立下儲君?我還想著靠你這大樹呢。”

“鄭王的那幫人也得力,雖然我呼聲高,可聖上總要選擇最適合的不是?”

釧兒點頭:“不過我看好你。適當的時候,會推一把。你給露個口風,知道今日聖上叫我幹啥嗎?”。

“皇商應家你知道吧?應家捐獻了大筆錢財給朝廷備戰,只求讓應三娘做皇子側妃,聖上屬意七郎,七郎卻拒絕了,打了聖上的臉,讓聖上在應家面前失了體面。近段時間,七弟又跟聖上鬧著讓聖上儘快賜婚,聖上氣沒消,自然百般阻撓。”

“難道今日要發作我?”

“可能會為難,不會發作。不說其他,就是看汾陽王面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