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你就別固執了。我走了。”
昇平聽進了釧兒的話,可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一手拉著釧兒的衣袖,兩眼看著釧兒,眼淚汪汪的。
釧兒撫額:天吶,自己這一天,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如意看這樣也不行,悄悄支了泥點去請李迥來,沒想到聽了泥點的話,鄭王和太子殿下都來了。
李迥一進門,衝郭曖點了點頭,看也不看昇平,走過去拉了釧兒就走,鄭王和太子又笑嘻嘻地堵了昇平的路,也沒說話,只是衝昇平和郭曖拱手恭喜,而後也走了出去。
昇平對太子殿下和自己的哥哥有所忌憚,撅了嘴不慢地跺腳,委屈地想流淚,可宮嬤嬤說流淚不吉,只得強忍了眼淚,坐著生悶氣。
郭曖厚著臉皮坐到她身邊說盡好話,昇平慢慢將一顆忐忑的心放了下來,新房裡終於有了一點甜蜜和曖昧。
退出門外的宮嬤嬤合掌唸佛:
“阿彌陀佛,可算不鬧了。”
玉香好奇地問宮嬤嬤:“嬤嬤,公主到底怕什麼啊?難道怕圓房?”
宮嬤嬤搖頭:“不象。我倒覺得她是離開了皇宮今後要自成一家,心慌沒底。女人啊,總要走這麼一遭的,只是公主擔心過頭了。可把隴西郡君給累了。”
玉香捂嘴:“公主也是抓住根稻草當救命繩索。隴西郡君還是個未及笄的未婚小娘子呢,卻被公主硬拉在新房陪伴這許久,連合巹酒都是郡君陪,夠尷尬的。”
宮嬤嬤笑了:“那也是他們的情分。這人總得有一二知心姐妹才是。好了,一會兒駙馬還得前去陪客人喝酒,你們好好勸勸。無論如何,莫再聽公主的去請郡君。”
“是。”
釧兒被李迥拽出來,走出老遠,李迥才笑了起來,釧兒擔憂:
“蕊娘會不會生氣?你剛才怎麼話都不說一句,就把我在拽出來了?”
李迥替釧兒理了理髮釵:“你傻了啊?你不好推卻,我們進來也只能搶了你走,免得駁了她的面子,讓她尷尬生氣。說什麼都不對,還不如不說。當時你就不該去。”
“這還怪上我了?我這不是知道她緊張過頭,安慰她而已。”
李迥神秘兮兮地衝釧兒一笑:“那明年三月你也要嫁了,會不會臨陣退縮?”
“我才不怕呢。”
說完,看著李迥打趣的笑容,釧兒臉紅了。這個小不點,竟然還能將自己的軍鬱悶。
釧兒早早離了汾陽王府,也沒有跟祖父祖母辭別,只是跟王氏說了一聲,便讓泥點叫了車伕過來,徑自回府去了。
一上車,釧兒緊繃的神經瞬間垮了下來,靠在車沿,無力地閉眼養神。
任誰經歷這麼一場生死,還得在人前強顏歡笑,都會覺得筋疲力盡。
隨手取下頭釵扔給如意:“戴著真是累。”
如意剛想安慰她,釧兒又嘆氣:
“應三娘其實是個聰慧的,沒想到被人利用,小小年紀便萎落,實在可惜。”
如意瞪大眼:“娘子還同情她?她要娘子的命呢。”
“若中間沒有那內侍,我也許還真認為是她一手策劃的,可是卻是朝中權勢傾天的人安排下的,我對她的恨倒少了幾分。作為他們這樣的家族,不過是家中的棋子,她不蹦達,就會只是被利用,或者被遺棄,就算嫡女也是一樣。也未必敢確認她對六叔和韓王無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啊。”
如意臉紅了紅:“我們沒有娘子這樣的胸襟,我們只知道差點賠上一生。”
“你們受驚了,是我沒有護好你們。對了,吩咐一聲,到藥店抓些壓驚安神的藥,估計今晚我也不好睡。你們也都喝點。”
“是。”
王氏派出的人還是查探到了釧兒的事。
王氏又驚又怒,翌日叫了釧兒過去:
“那**真被擄了?”
釧兒沒想瞞她:“是,韓王及時趕到救了我們。”
“誰動的手?臉還被打了?”
“還看得出來?上了藥,今日好多了。直接動手的人全死了,策劃的人是魚朝恩。”
“明白了。你身邊現在沒人護著,我派幾個人幫你。”
“不用。”
“在你成親前必須。成親後就由王府派人保護。以前你拼命地想好好活著,難道現在不愛惜自己了?”
“以前那不是有你威脅我,我沒有辦法啊。”
“現在你就更不安全了。我們都是站在太子一線,太子沒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