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佈政坊有處宅子是別人舍了出來修寺院的,叫南迴寺,那小娘子逛了街市便向廟子信步逛去。”
“你們不會選了廟子附近下手吧?”
“只有那附近人少,可不就是那裡。”
“幼稚,荒唐想輕浮之名在外,去平康坊,尋了花樓裡的。。。。。。不就成了?”
看昇平和李迥驚駭的目光,釧兒聲音低了下去:
“我說錯了?”
昇平搖頭:“還道我是個糊塗的,原來你才是。你逛過花樓?”
“我沒那嗜好。”
“我們調戲那女子,好歹是良家女子,花樓的女子可是專門等著被人調戲的。”
“什麼邏輯?調戲良家女子還對了?”
“不是對錯,而是調戲良家女子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
“好吧。然後呢?”
“郭曖剛衝到那小娘子面前,說了幾句輕浮話,就被一群暗中保護的人圍住,動起手來。我衝出去說誤會了,認錯人了,他們還笑罵我,說是不是我等著被調戲呢?這麼小就有私情,私相授受呢。”
“我罵了他們,他們人多,把郭曖綁了,說讓家裡去人給個說法,調戲了他們家娘子不能就這麼算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之所以敢不管不顧地綁人,一則他們是皇商,家裡做著宮裡珠寶的供奉;二則,他們家大娘子,還是父皇的妃嬪。”
李迥皺眉:“我們就這樣去要人,可能保不出來。現在的情況可不同於一般的調戲良家女子,傳到父皇那裡可是說不清楚的。”
釧兒看著昇平:“你們也真是太能想了,調戲什麼良家女子直接拒絕不更好?聖上也算有道明君,還能欺了自己的兒女?這人可能不好保出來,估計還得你們拿出身份,咬定是認錯了人,你們鬧著玩呢。”
“可他們很兇悍的樣子,我有點怕。”
“其實這情況也真是詭異。不過一個皇商,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私自扣人?就算有什麼,不是也該報衙門嗎?”。
李迥搖頭:“你不知道,有的勢力比較大的家族,是有膽子有底氣這麼做的。”
昇平伸出頭去,指著一處宅子:“到了到了,就是這裡。”
“應府?”
“是。他家大娘子是宮裡正三品的婕妤。”
“那又怎樣?還能越過聖上親子親女?你們也該拿出些氣度,莫讓人小瞧了。而且,這禍因你而起,你怎麼也要保了我六叔出來才成。若被我祖父知道,六叔就倒黴了。”
昇平嘆氣:“我不知道怎麼做啊?”
釧兒提步上前:“我們是先前你們府抓來的人的家人,請見你家主人。”
門子冷漠地看看他們:“走側門。”
“那這正門是擺設嗎?”。
“正門只給五品以上的官員皇親行走。哼,你們再羅嗦,你們的人要受苦了。”
釧兒心裡一緊,不再計較,率先跑向側門。
側門守門的漢子三十來歲,眯了眼看著釧兒,釧兒立即懂事地讓輕歌遞了碎銀子:
“辛苦你”
應府的人一直在等著郭曖家人前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惹了不能惹的人,就給宮裡的娘娘惹事,給生意添堵。
李迥進側門前囑咐了趕車的小廝回府,讓松子派人來接應。
應家家大業大,待客的正廳寬敞明亮。此刻,正坐著一大家子,等著釧兒一行。
看進來的是一群小娘子和不太成熟的小子,更存了輕視之意。
“你們一群小孩子,誰能做主?”
李迥正要站出來,釧兒卻先越眾而出:
“我能做主。敢問你們抓的人在哪裡?是否平安?”
應家郎君四十多歲,微須的圓臉閃過一絲詫異,看了看釧兒的衣裙,而後點了點頭,僕役將被綁著的郭曖推了出來。
雖然是自己這邊做得不對,可這樣綁著人也太過分了。
“事情還沒有定論,你們把人綁著,是不是太過分了?”
“哼,事實擺在那裡,怎麼叫沒有定論?”
“哦?那你們想怎樣?”
“你果然能做主?”
不能做主也得做啊
釧兒無奈點頭,然後看著郭曖,郭曖也點了點頭。
“那麼,首先得給我家補償。這是損害了女子閨譽,錢財補償都是輕的。”
“多少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