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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家照顧得很好。就是親閨女,也不過如此。難道,要阿爺說謝謝你才行?咱是一家人,可不興說兩家話。”

杳娘抹淚:“是兒迂腐了。總算都還過得去。阿爺,兒去灶下準備菜,給您洗塵。”

蕭翁點頭:“哈哈,可真豐盛,阿爺有口福。”

忙碌了兩個時辰,卻只花了半個時辰就吃好了。

串兒偷喝了一口曲米酒,甜甜的,居然不是烈酒,倒象糯米酒。

一家子坐在一起,聽蕭翁講他這兩年的際遇,一時痛一陣,喜一陣;哭一陣,笑一陣,萬般滋味在心頭。

串兒好奇:“阿翁,戰事未平,您是自己回來的,還是已經出軍了?”蕭翁沉默了。

杳娘跟眉娘一下緊張起來:若是自己跑回來的,可是重罪。

眉娘緊張的盯著蕭翁的一舉一動,呆了半晌的蕭翁突然抬頭,倒把眉娘嚇了一跳。蕭翁笑了:

“瞎想了吧?某怎麼可能當逃兵?某回來是郭元帥的恩典。”

“郭元帥?”

“是。郭元帥因功被封為代國公,聖上派遣他與李光弼等九節度使共60萬軍隊圍攻相州,討伐安慶緒聯合平叛。本來,以九節度使的兵力本來可以一舉滅敵,但群龍無首,諸將各自為戰,互不統屬。觀軍容宣慰使魚朝恩是監督和操縱九節度使最高長官,但他根本不懂兵法,不知用兵,聯軍戰鬥唐軍損失嚴重,戰馬萬匹,只剩三千,刀槍十萬幾乎全部丟掉。”

串兒道:“是宦官魚朝恩?阿翁,這些軍事上的事您也懂這麼多?”蕭翁自嘲地一笑:“我哪裡懂,是一路跟隨郭元帥回長安,聽得多了就懂了。宦官魚朝恩一向忌妒郭元帥,便把相州失利的責任推到郭元帥身上。聖上信以為真,便削了郭元帥的兵權,以李光弼代替郭元帥的職務。”

杳娘嘆息:“那,郭元帥得多生氣啊!”

“生氣也沒用。聖上宣他回長安聽候調遣。郭元帥離職前,特意問了某的意願,說若某想回長安,便給某個恩典,他還打趣說‘我可是答應了串兒,要保護你的哦。’呵呵,串兒,阿翁借光了。”

串兒笑嘻嘻:“不用客氣,儘管借。”

杳娘卻在一旁流下了眼淚:“那,郭家軍全部回來了麼?”

蕭翁不敢肯定:“估計是吧。若繼續用他們,估計也影響士氣啊。”蕭翁抿了一口水:“對了,這兩年其他的沒得到,卻是有了兩轉軍功。雖然大的好處沒有,至少個人不用交稅了。薛二郎更厲害,當了火長,某走之前問了他可願回來,他還要繼續在軍中混呢。”

串兒好奇:“火長是官麼?”

“只管十人的低階官。好歹也有個出身。休息兩天某把訊息代給伍阿婆去。”

一家人開心地聊了大半夜,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回屋休息。

第59章 小生意

夜闌人靜,杳娘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串兒本想裝不知道,可實在耐不住好奇:

“阿孃,您怎麼了?阿爺回來,您應該高興,放下心來好好休息一下,怎麼滿懷心事的樣子?”

杳娘一把將串兒摟進懷裡:

“沒事。阿孃只是想到了其他事,難以入眠而已。”

“難道,是跟郭家軍回長安有關?”

杳娘輕輕“籲”了一口氣:

“你倒敏感。也算是吧。”

“阿孃,告訴串兒,是不是串兒的阿爺在郭元帥帳下效力?是郭家的部屬?”

“這些年他跟隨元帥四處征戰,也算是吧。”

串兒道:“阿孃,那您能不能告訴串兒,他姓甚名誰?咱在長安的家在何方?為什麼戰事過了,您卻不帶串兒回家?難道,串兒是不能見人的麼?”

杳娘一驚:“傻孩子,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串兒是在家中生的,怎麼不能見人了?”

“阿孃,串兒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來歷不是?您不願意串兒胡思亂想,就告訴串兒吧。”

摸摸串兒的頭:“對不起,等阿孃想想吧。”

串兒無奈,想了想,鼓起勇氣問道:“那,阿孃可不可以告訴串兒,串兒是嫡出還是庶出?”

杳娘聲音有點遲疑:“你很在乎?”

“是。聽說庶出的孩子都沒好下場。但,若阿孃不再回到那個家就無所謂了,什麼嫡出庶出,統統與我們無關。我就只是阿孃的孩子。”

“串兒,你慢慢長大了,有些事總要告訴你讓你知道的。你讓阿孃好好想想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