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肉”的過程,只不過這一次比上一次的味道更濃了。弟弟後來還因為不少錯事觸犯了小竹條的龍顏而嚐到了小竹條賞賜給他的“苗筍炒肉”的美味,我想這個菜他算是吃膩了,也吃怕了,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這個菜的滋味了。
母親對付我們不聽話的懲罰有她獨創的一套方法,就是咬著牙關狠狠地揪我們大腿內側那面板又白又細嫩的地方,連父親不聽話時也沒少吃這苦頭,父親被母親揪的那地方已經不是又白又細嫩了,而是被青一塊紫一塊的細繭代替了。由於母親很疼我,捨不得揪我,我放錯時她也只是咬著牙關裝腔作勢嚇唬我而已,所以我也感覺不到母親這套方法的厲害,但是我想父親和弟弟應該對這套方法深有體會了,那滋味應該不會比父親的“苗筍炒肉”差到哪裡去。
我想後來弟弟走上邪路可能與父母這麼狠毒的打罵有一定的原因。父母本想透過嚴厲的打罵會讓弟弟知錯而改,因打罵而變乖,可是如果打得太狠會造成弟弟逆反的心理,造成弟弟憎恨父母,父母的教育方法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結果物極必反,父母應該負一定的責任,也希望弟弟不要憎恨父母,父母其實也是疼他的啊。
弟弟很調皮懶惰,讀小學時老師同學都討厭他,親戚朋友也不喜歡他,他感到很孤獨,要求父親給他轉學的希望沒有實現,脾氣越來越壞,經常在學校打架,差點沒被學校開除。上初一後,性格脾氣也沒有一點好轉,初中的老師同學一樣都討厭他,他又要求父親給他轉學,父親沒有同意,他並賭氣離家出走了,差點把父親氣暈過去,母親整天以淚洗面,要求父親去找他,父親沒辦法,只能到處去找他,附近的親戚朋友家都找遍了,沒見他的蹤影,再跑到老遠的母親老家去找,幾天後才在舅舅家裡把他找了回來。回來之後,弟弟說什麼也不去上學了。這時候的弟弟已不再是小時侯的弟弟了,父親的家法已震懾不了弟弟了,如果父親再動用家法,說不準弟弟還真敢與父親較量幾下子了,父親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那小竹條自然退隱江湖了。只不過父親心疼那剛交出去的學費,沒有辦法,只能打水漂了。父親氣得沒有辦法,對著弟弟無力地說:“好啦,是你自己不去的,別將來說我不送你讀書,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真沒想到,後來由於弟弟沒有讀書,沒有知識,也沒有一技之長,出去打工和在家做生意屢屢受挫,弟弟後悔了,在別人面前抱怨父母沒有讓他讀書,父親知道後氣得直跺腳,大罵:“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我們真是造了孽,怎麼生出這樣一個混帳東西。”
其實這個時候家裡對弟弟還是抱著希望的,總認為弟弟還是小,不懂事,過幾年就會懂事的,也會改邪歸正的。沒讀書了也還可以幹別的,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你沒看那袁隆平就是種地種出個狀元來的,就看他有沒有想當狀元的理想,再說了弟弟後腦勺不是還有個筆尖嗎?在父親眼裡,只要後腦勺有個筆尖再加一個有理想就能當上狀元了,其實弟弟原來也和家裡人說過,他長大後一定要做大生意,當大老闆,當大官也行,可能父親忘記了,弟弟也不是沒有理想,而且後腦勺的筆尖還是天生的,可長大後還是沒法像父親說的那樣具備那兩個條件就能當狀元了。我覺得父親學了這麼多年哲學還是沒學到哲學的精髓,要不就不會有這種可笑的觀點了。
弟弟輟學回家後,好吃懶做,吃完飯把碗一仍就不見蹤影了,好象父母就有伺候他的義務,為此父母也沒少和他吵架。父母很是著急擔憂,看著他老待在家裡無所事事還老是衝家裡發脾氣也總不是回事兒,好象父母虧欠他什麼似的,於是到處託親朋好友幫忙給弟弟找點什麼事做,可是都幫不了什麼忙,弟弟那麼小能做什麼呢?最後還是弟弟自己想出法子,他說要出去打工。當然父母覺得他太小,連身份證都沒有,而且又好吃懶做,誰會要他,就沒有答應他,結果又是大戰一場,不過這個時候的弟弟還不敢動傢伙,畢竟在他心裡還有老子,只是動了嘴角,父親不敢保證弟弟真會動起傢伙來,只能妥協了,無可奈何的拿了一千塊錢給了弟弟,弟弟一個人出去打工了。臨走之前,弟弟覺得至少應該對得起這一千塊錢,所以對父母發出大話:“我這次出去之後不賺到錢一定不會回來的。”父母聽了,連苦笑一下都沒有,這是被自己兒子敲詐了一回啊。畢竟弟弟年歲太小,一個人出去不安全,害得父母的心老懸著,淚水也從沒離開過母親紅腫的雙眼。弟弟走後沒超過半個月就被四舅舅送回來了。原來弟弟隻身闖蕩廣州,在那邊又無親無故的,不知道怎麼找事,每天在大街上游蕩,錢沒剩多少了,也沒有任何證件,被警察查到遣送回來的。當時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