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血,就連耳朵也有一絲絲的血在流出,魏忠賢的指尖觸碰到了裝有玉璽的盒子,身子陡然一僵,朝後倒去,但依舊想要掙扎起來。
眼裡,望著玉璽。
隨後燦爛的笑出,失去焦距的眸子動了動看向白寧,“看,我碰到了,你呢?”
旋即,笑容永遠固定在了臉上。
。。。。。。。。。。
“啊——”
御階上,趙吉爬了起來,舉起倒塌的青銅燈盞,衝過去,不斷的敲打已經一動不動的人。
白寧默然著,然後轉身離開。
他覺得,有些事,比照顧這個皇帝重要。
PS:魏忠賢的死,其實算是一個引子。
第二百六十五章 落幕
身影瘋狂的動作,青銅燈柱高高舉起,砸下去。
噗的一下,血肉濺起來。
“一個家奴…。也敢造朕的反,打死你都是輕的……該死的閹人…。”
“還想當皇帝…。你也配?人往高處走?你也要有鳥才行…。。閹人…。。家奴…。打死你。”
…。。
金鑾殿門口,白寧停住腳步回看著,面無表情的想著一些事情。
一個人,一旦開啟了裝有貪婪的盒子,想要在收住心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如果沒有自己的逼迫,讓魏忠賢走投無路,大抵是不會走這條造反的路,人有上進心是沒有錯,想坐皇帝的位置也沒有錯。
錯的是時間不對。
至少皇帝現在不能死,更不能死在自己人手裡,被外族人戰敗殺死,可以說是一個國家的原因,若是死在一場宮變當中,那就是自己打了自己國家一個巴掌。外族會譏笑、會輕視,一個國家的皇帝,仗還沒開始打,就死在自己人手裡,那就真成一個笑話了。
白寧心裡嘆口氣,轉身出去,殿門外,曹少卿、雨化恬三人帶傷過來見禮,“督主,魏狗他…。。”
“已死了。”
那邊,白寧視野裡石階那邊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尾聲,失去了三名指揮使的號施令,僅僅靠黃河三蛟這三位二流江湖人指揮能力顯然是不夠的,三千人以極快度的銳減,然後有人開始丟下了兵器投降。
“少卿,你立刻帶人去宮舍後宅搜查魏忠賢的那本天怒心法,抄錄幾分給所有千戶,然後著本督手令,立即通知在東廠坐鎮的海大福,將東廠武監庫無條件開放給所有番子。”
令牌放到曹少卿的手上的同時,對方遲疑了一下,“督主,如此一來,會不會出現紕漏,要是廠內有人心懷二心怎辦?”
白寧搖搖頭,視線轉到已經平息下來的廝殺中,“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若是再不坐鎮北上,待到了冬季,就更加無法再動刀兵,若是等到明年開春,怕是整個遼國都被女真吃下,到時候燕雲是姓武,還是姓金,就不好說了。”
“…。。打仗只能指望軍隊,可打探訊息、暗殺只能是我東廠的人來做,童貫的大軍本督已經是指望不上了,眼下關勝、梁元垂的軍隊人數雖少,到底還是自家人,能不能打,咱們心裡也有譜的,所以把武功開放出來,只要能增強手下番子的實力就行,再則每日的小會、每七次的大會都在做他們的心裡攻勢,縱然當中有些心智異類的人在,只要其餘大部分人跟著本督腳步走,那些人就不足為慮的。”
彤紅的黃昏下,話有一陣沒一陣的風裡飄著,視線那邊投降的西廠番子成堆成堆的放下兵刃,蹲在地上,遠處禁軍用著繩子將他們串聯綁起來,扎堆圈著。當中也有想反抗突圍的,也被錦衣衛攔下殺翻在地。
這時,一身猙獰黑甲的楊志過來,披風揚了下,單膝跪下拱手:“稟督主,造反賊人已投降,悉數在此間,還請督主示下。”
白寧並沒有先表達,餘光看了一眼垂拱殿,“震淳,你去照顧官家吧,今日他受驚不小,些許小事就不要請示了。”
曹震淳勾起嘴角點點頭,施了施禮,拖著傷軀,一瘸一崴的朝金鑾殿進去。
這邊,銀的身影舉步往前走,手輕輕拍拍楊志的肩膀,輕聲道:“此間事了,我們即刻就要去北方,這些人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處,分成數批…。。”
他手在空中揚了揚,做出了決定:“…。。都殺了。”
“是。”對於造反的人,楊志自然不會不忍心。不過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道:“督主…。裡面有個人,或許你要見一見。”
白寧眉尖挑了挑,側過臉,顯然已經知道楊志說的是誰了,沉默片刻,腳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