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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倘若只是如此,一闕詩詞傳唱一時,大家伸長了脖子卻等不到下文,時間一長自然也就淡了。但是許貫忠卻提出。要是李清照自己也認為,高強這首詞就是在借物詠她,暗藏挑逗呢?

回想當時李清照的表情,高強的臉立時就垮下來:“不用假設了,我看李易安就是這麼理解的,而且……而且……”後面的話,他想想,愣是不好說出口。

許貫忠不愧是跟隨他日久的,聞絃歌而知雅意,聞風言而知歹意,笑道:“據衙內看來,莫非李易安口雖不言,心實喜之,正等著衙內出言提親?”

高強訕訕,老實說,他對於這時代婦人婚娶的觀念其實是不大理解的,受慣了現代愛情是婚姻核心這類觀點的教育,對於這時代一對男女要如何從陌生走向結婚。他總是覺得有些霧裡看花。若是對旁人也還罷了。以他如今的權勢,自是任娶任求,哪怕娶回來供在那不管也是無妨。

但李清照卻又不同,且不說高強自己對她甚為敬慕,就看她如今在京城士大夫中的地位,他高強就不能將其當作尋常妻妾一般對待。於是乎,又回到原先的問題上了,到底李清照對於他是什麼看法?

這個問題,在原先是僅僅涉及到男女之私,然而現在卻關係到此次危機公關的策略問題了,很簡單,若是李清照心實喜之,過兩天也丟擲一首詞來相唱和,那樂子可就大了。以她的才華,這一闕必定又是爭相傳頌,汴梁紙貴,而兩位當世詞章大家以詞句唱和,互訴衷腸,這種事雖然多半要受到朝中臺諫官的彈劾,然而主流輿論則必定是樂見其成的,甚至宋徽宗本人也必定大感興趣,親自加入到關注此事的八卦黨之中。

要是造成這樣的結果,那問題就嚴重了,一旦形成了輿論,不管高強當初是什麼想法,到這份上好象還真就得娶了李清照了。然而這就會造成另一個嚴重問題,高強現在可還是有妻子的,而李清照這樣的身份,又是在這樣的輿論聲勢中出嫁,勢必不能作妾侍,然則難道要高強休妻再娶?這不是生生要了蔡穎的命麼?

推演至此,高強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總而言之,這個問題必須儘快擺平,越往後拖風險越大,而且很有可能是喜劇開頭悲劇收場。可是,要如何擺平呢?總不能就這麼把李清照叫過來,直統統地對她說:“我不是不想娶你,而是我已經有老婆了……”千古才女惱羞成怒是什麼模樣,到時候高強大概就能見識到一次了,而代價則很可能是與李清照從此翻臉,大家永不見面。

“嗚嗚嗚,抄襲果然是不好的……”高強欲哭無淚,悔的只想抽自己嘴巴——起初他是想抽陸游的,總算還有幾分良心,知道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饒抄襲了還怪原作沒有寫出自己的要求來。

許貫忠見他如此煩惱,亦知事態有可能發展得較為嚴重,也收起了戲謔之心,沉思片時,擊掌道:“有了!”

高強大喜,連忙捉住許貫忠的手,急急道:“快說,快說!”

“衙內,此事既然因詞章而起,李易安又是愛詞之人,衙內可復作一首詞,仍舊詠物如故,卻隱約表明心跡兩難之狀。想那李易安心竅玲瓏,若知衙內為難時,必定刻意淡化此事,大家若即若離之間,便可相安無事。”

高強把他的手又扔開了,仍舊垮下臉如故。許貫忠不解其意,想想自己這辦法妙不可言,渾不著相,已經到了玄玄之境,衙內為何不喜?哪知高強那些詩詞都是抄來的,要他現作一首的話,就連詞牌都得是他背過的那幾首才行,韻腳平厭則是一概無知,何況是這麼高難度的詞,殺了他頭也作不出來啊!

再三追問,許貫忠才知道高強一時作不出這樣的詞來(也不算說謊嘛),卻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既是現作難得,便錄些舊作,或是以詩文諷喻之,倒也使得,惟不及衙內親制之詞動人罷了。”

高強聽見不一定要親制,這才勉強提起精神來,想想要如何把李清照擺的服帖,既不惱羞成怒,又不心存幻想。要他弄什麼詩經,什麼樂府,那是不成的,除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衙內腦子裡就不剩多少古代詩了。至於用典故更加不是強項。想來想去,高強忽然發覺自己犯了一個錯誤,現在要處理的是李清照的觀感問題,詩詞只是形式,他要表現出來的態度和情緒才是關鍵吧?

一想通此節,則迅即鎖定策略。高強平時不愛看言情片,因此箇中經驗也不算豐富,就算看得車載斗量的韓劇。照方抓藥估計還是死得很慘,生活中那麼腦殘的男女主角大概不多吧?但就是這麼有限的閱歷,高強也曉得一個道理,大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