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冰沒想到,這樣都讓琉璃躲過去了。
她帶著人過去,就是要幫劉軍一把,讓村民們當見證人。
誰知道,她暗自竊喜地過去了,卻看見琉璃站在岸邊,連片衣角都沒溼。
劉軍那個不中用的躺在地上,邊上還站著個溼漉漉的傅奕舟。
這樣的情形,她哪還能不懂,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更別提,祝琉璃那個賤人,居然當著大家夥兒的面,說在和傅奕舟約會。
她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姚冰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
但認識傅奕舟這麼多年,她也看得出,現在傅奕舟平靜的外表下,即將火山爆發了。
她不敢吭聲,隨著人流一起回去了。
直到坐在床上,她才有些安心的感覺。
今天劉軍整得這出,明面上,無論如何也和她扯不上關係。
至於那個站在一旁的秦琴,她當然也沒膽子牽扯到自己。
不然的話,姚冰也知道,自己不會這麼順利地離開。
今晚她做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帶著村民去了河邊。
但還好,走到一半,姚冰就從前面的位置,轉移到人群后了。
萬一明天有什麼說法,她還是可以為自己狡辯一下的。
姚冰這邊在屋裡想對策,門外的秦琴也回到了知青點。
聽到推門聲,姚冰此前的心理建設做得再好,也從床上跳起來了。
不過還好,來人不是要找她算賬的傅奕舟,而是一臉後怕的秦琴。
想到秦琴今天的舉動,姚冰生吃了她的心都有。
若不是秦琴多管閒事,找了傅奕舟去幫忙,說不定劉軍就成功了呢?
“秦琴,你給我過來!”
姚冰面對秦琴,還是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你有沒有在傅奕舟面前亂說什麼?”
見秦琴跟個悶葫蘆似的,低著頭不說話,姚冰也不耐煩了。
“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立馬給家裡寫信,不信你就試試!”
見這位大小姐,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秦琴詭異地同情起了她。
秦琴沒像姚冰想的那樣,跪地求饒給自己表忠心,而是離她遠遠的。
“姚冰,傅奕舟讓我給你帶句話。”
若是今天之前,姚冰知道傅奕舟託人給她帶話,不知道有多開心。
但今天她做賊心虛,慘白著臉,心臟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
“什、什麼話?”
秦琴抬起頭,對上姚冰驚慌失措的臉,同情地說。
“他說讓你等著,這事沒完。”
姚冰哪能看不出秦琴眼裡的意思,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秦琴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同情自己!
在沒宣判死刑之前,姚冰絕不能在她面前露出破綻。
“今天發生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琴,你說,是不是你在奕舟面前給我潑髒水了?”
“你說話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告訴你,那都是你誤會了!”
“我和那個劉軍,根本就不認識,你聽到沒有?”
姚冰越說越崩潰,因為她發現,秦琴根本沒有和她辯駁的意思。
她只是同情地、靜靜地看著自己錯漏百出的解釋。
“你不許無視我的話!我現在就要給家裡寫信!”
姚冰受不了,翻找起紙張來,真要給家裡寫信求救了。
不過下一刻,秦琴說話了,只是話裡的內容,讓她下不了筆。
“姚冰,沒用的。”
“什麼沒有!我們姚家、姚家······”
姚冰想說姚家也是有勢力的,但是想到她這回得罪的是傅奕舟。
她嘴裡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最後甚至帶上了哭腔。
“傅奕舟不能這樣,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小琴、小琴,你相信我!”
姚冰也不敢再欺負秦琴了,她們從小一塊長大的。
在姚家扒上傅家之前,兩個小姐妹的關係還算是平等的。
只是姚冰後來意識到,她有可能做傅太太,暴漲的虛榮心,讓她再也不能平視秦琴了。
就那天起,她再也沒叫過“小琴”,一直對秦琴直呼其名,呼來喚去。
而秦琴,知道得罪不了可能一飛沖天的姚冰,也只能默默忍受。
這麼多年了,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