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
不過很快,琉璃就能親身體會虞蕪為何敢帶著自己,在這宮裡橫行霸道了。
······
“皇上,您該用午膳了。”
李德祿躬著身子,輕聲提醒站在案前的殷乾。
殷玄謹合起奏摺站起身來,他年逾四十,蓄著美髯,算是個儒雅的帥大叔。
“去你虞主子那兒用。”
殷玄謹一撩袍子,大步邁出了勤政殿。
李德祿急忙跟上,高聲誦著,“擺駕安和殿——”
殷玄謹進殿時,琉璃本想起身行禮,卻被自家母妃按了回去。
殷玄謹非但沒沉下臉生氣,反而腆著臉湊了過來。
“阿蕪,誰惹你生氣了?”
虞蕪冷哼一聲,“璃兒都快被人欺負死了,我還以為你忘記我們娘倆兒了呢!”
琉璃訕笑著,自家母妃這倒打一耙的招數使得夠溜的。
別說她被人欺負了,其實今天她連安和殿的門都沒出過。
不過殷玄謹顯然對心上人的深信不疑,心疼地看向琉璃。
“璃兒,你和父皇說,是誰敢讓你受委屈的!”
琉璃還沒張口,芷荷芷蘭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啟稟皇上,公主昨日去御花園玩耍,不防被裴國送來的那個質子給衝撞了。”
“公主今日命我等去懲戒一番,卻被昭妤公主給攔下了。”
“還請皇上為我們公主做主啊!”
芷荷芷蘭兩人一唱一和,說完還砰砰叩首,聽得琉璃腦瓜子也跟著疼。
根本用不著琉璃親自告狀,這兩個婢女就給裴淵和殷昭妤挖好了坑。
殷玄謹聽了果然大怒,命李德祿傳他旨意。
裴淵不知尊卑,敢冒犯琉璃,打三十大板。
還不許旁人醫治,由著他自生自滅。
不過是敗國送來的一個質子,殷玄謹生起氣來也不必顧及他的死活。
至於殷昭妤,不懂得友愛同胞姐妹,反倒為一個外人下琉璃面子。
殷玄謹也不顧皇后的顏面,直接把殷昭妤關了三個月的禁閉,還罰她抄錄百遍孝經。
好好好,琉璃這下知道為什麼身邊人都沒腦子了。
因為殷皇就是個認親不認理的,單憑兩個婢女的話。
不僅要了裴淵大半條命,還把殷昭妤的顏面踩在地上。
她是皇后所出又如何,見到琉璃還是要夾著尾巴行事。
背靠大樹好乘涼,琉璃美滋滋地給殷玄謹捶肩膀。
不得不說,這種毫無顧忌想怎麼壞就怎麼壞的感覺,實在是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