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眼,也不看我徑自走到一旁他的書桌看漫畫。弦仁也走了進來,不過我沒看見他的表情,因為他幾乎是一關上門,就跑到浴室裡去了。
又是一陣難耐的寂靜。
靜得只能聽見我們的呼吸聲。
弦仁在浴室裡躲了好久,最後他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才又躊著步走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蓋住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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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個人還是一句話也沒說。這種情況還真是陌生,畢竟我跟晴風他們就算平日有爭執都是很快就能解決的,這樣子是冷戰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摧毀這壓人的氣氛的是一陣手機鈴聲,狐狸先是一愣,後連忙的掏出了手機。
“嗯,沒事兒,他們剛回來。”狐狸的聲音是帶著一絲做作的歡欣,我猜想那該是範先生。“啊?那不是後天嗎?…不是,我們可以的,嗯,好。”狐狸又允諾了一會兒,才把電話掛上。
“那個…”他以著宣佈的口吻道:“範範剛說今個星期天要去試一下錄音了。”
晴風跟弦仁並沒有說話,我只好開口道:“哦?”
狐狸瞪了我一眼,續道:“明天一起去練曲好嗎?”他這是對弦仁及晴風道的。
弦仁首先把被子拉下,半坐起來。晴風也把漫畫放在桌上,轉過椅子面向我們道:“好啊,沒問題。”
我半眯眼,掃視了一下他,然後轉向弦仁,後者悶悶的道:“我也沒問題。”說罷,他又把頭埋在被窩下。
我很懷疑,真的會沒問題嗎?
我望向狐狸,他正好對上我的目光,眸子裡也流露著擔心的神色。他發現了我的注視,朝我眨了眨眼睛。
哼,這傢伙真會裝。
那晚我們很早就睡了,不,是學弦仁般躲到床上去了,但到底我們得到了多少的睡眠,這就不言盡了。
第二天,我們幾人繼續的悶聲不響,晴風和絃仁更是一臉疲態的,明顯地昨晚都沒睡好。上課的時候,晴風固然沒有轉身,而狐狸他居然連正眼都沒瞟過我,更不用說是性騷擾了。
我的感覺不知怎的有點鬱悶,當下一驚。我是有被虐症嗎?不然他沒煩我不是很好嗎?
放學後,我們各自各的到了音樂室,氣氛繼續的維持低氣壓。眼看都準備好了後,我們便開始演習。
一聽,我終於發現事態的嚴重性了。
弦仁一直的都找不到節奏,晴風則不斷的出錯,而狐狸根本就沒專注,入不了歌。
莫名的怒火倏地升起,我大喝:“停下!這是什麼?不用練了。”
狐狸微咬著下唇,一臉幽怨到不行的樣子;晴風垂著眼,猜不到他在想什麼;弦仁則是茫然若失的看著眼前的樂器。
弦仁忽地站起,大吼一聲把桌上的物品都推倒在地上,然後很酷的甩袖而去。狐狸瞟了我一眼,道:“你剛剛鬼叫些什麼?明知道弦仁他…他心情不好,你…”他輕嘆道。
“雨恩。”晴風突然喊著我的名字。
我心下一凜,要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方便出去談談麼?”他問道。“要是不講清楚,我們都沒可能專心下來應付音樂的。”
狐狸僵了僵笑杏,不敢瞧我們。
“嗯。”我當先走了出去,晴風跟上關了門。
“雨恩,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劈頭便問。
“你指哪一方面?”我問。我完全沒有諷刺的意思,因為我跟狐狸的關係確實有些耐人尋味。
“當然是指交往啊。”他一雙清澈的眼睛如今也被怒火淹沒。
“我跟他沒有在交往。”我直接道。
“什麼?”
“我跟他…只是維持著性伴侶的關係而已。”我冷淡道。
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