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召我如此之急,你可知道發生了何事?還有今天怎麼這麼大陣仗?”秦旭低聲問道。因為這兩年的連戰連勝,又被朝廷加封了驃騎大將軍之職,使得呂布的威勢也日間隆重起來,再加上之前孔融鬧的那一出欲圖家眷的戲碼,才剛時隔不久,可如今這府邸之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嚴謹的很的佈置,卻是讓秦旭看出了些異樣來。
“二哥,詳情昭也不甚清楚。只知道自今日一早起,主公府上的守衛便加了一倍!午時過後,更是加派了不少人手。直到晚食之前,又加撥了陷陣營兵士替防駐守,只聽說是要招待什麼貴客,昭便被主公下令去府中尋找二哥你了!誰知道還是正好錯過了身去。”郝昭一身親衛營校尉兵甲,面色嚴肅,拱手恭敬的說道。
“貴客?什麼貴客這般神秘,又這麼得主公如此看重?”秦旭一時間還真想不出能被呂布這般一再加接待規格之人。究竟會是哪個。如今呂布身為特進大司馬,驃騎大將軍,青州牧。可以說整個大漢天下,能比呂布官職高的人,屈指可數,除了朝廷中那些清貴的閒散朝臣之外。也就只有暴死的袁紹和如今在許昌“看守”天子的曹操能經得住呂布的這番佈置。而且。倘若真是簡簡單單的飲宴,估計以呂布的脾氣,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偏偏尋了郝昭這雖然名為親衛兵兵將,但實際上卻幾乎可以算是秦府的護衛頭子的人出來這般尋找,一定會有寓意所在。
“哎呀,我知道了,今天下午時,孃親好像給我說過的。好像是……好像是,對了。好像是我的一個什麼舅爺,反正是八輩子打不著的關係,前兩天來投過帖,說要見見父親,好像便是今日就到!莫不是就是因為這事?”那廂郝昭正在懊惱自己沒有這方面的訊息能幫到秦旭,卻突然聽得呂玲綺好像才剛剛想起來似的說道。
“舅爺?不管了,且去看看便是!”秦旭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對呂玲綺的話卻是多了幾分疑惑。別說舅爺了,便是呂老闆的親岳父又如何?王允之死若是強論起來,和呂布脫不了干係。而呂老闆的另外一位岳父,此時可是還因為當初丹陽兵叛亂之事,被禁足了足足好幾個月了,也沒見呂布徇過私情,怎麼會僅僅是因為像呂玲綺所言,不過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至於如此麼?
“仲明來何遲也!哈,玲兒也來了,快來某身邊入座!”秦旭在呂布府邸中本就和自己家裡沒有什麼兩樣,更何況身邊還跟了個大小姐呂玲綺,一路上凡是見了秦旭之人皆是長揖到地,行足了禮節。秦旭是個有禮必回的性子,折騰折騰到了據說呂布用來款待今晚貴客之地時,已是華燈初上了。大廳本是呂布用來召集軍將所用,如今卻是擺上了佳餚美酒,粟羹肉糜,自呂布、嚴氏以下,凡在臨淄的文臣、將領都已經到了場,甚至連奉命鎮守平原的張遼也赫然在列,正對秦旭淡然而笑。而坐在這青州一系文武對面的,卻僅僅只有五個人,其中一個貌似還是個女子,難怪呂布會讓嚴氏也出“席”了。秦旭到來自然不必通報,本來還打著隨便找個角落,先看清楚呂老闆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再做計較,卻不想被眼尖的呂布一口便道破了“行藏”,讓秦某人頓時就成了注目的焦點。便是那一身黃衣,臉部以輕紗蒙面的女子,恍若點漆一般的雙眸,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盯在了秦旭的身上。
“旭不敢當主公謬讚。若非主公武力之高,可擎天柱,智謀之廣,又知人善用,青徐二州如何會如同目下一般,生命各安其樂,治境盜匪不生。說到底,其實皆賴主公進有率領在座諸位賢達,已經萬千將士殺滅敵軍大將兵士之能,退有知人善用,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謀算。要說旭,也不過是託了主公洪福,才僥倖能有些許的微功而已,如何能算的上是功勞?”有呂布這面大旗在,才是自己的生存本錢,這點秦旭還是深刻了解的。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儘管不知道呂布的真實用意最終是什麼,但在外人面前給呂布臉上無限貼金的本事,秦旭早就已經“練習”過無數次,如今幾乎已經是能夠順手拈來了。
“原聽說徐州刺史秦旭,乃是當世之英雄,先是敗曹操,用流民策安撫收服青州百萬之眾,詐袁紹、獲得十數萬軍糧,至今袁氏三大心腹,還在此處效命;逼陶謙,以制海鹽策架空陶謙,最終被舉薦為徐州之主,一樁樁一件件,端的做下了好多大事,被世人傳為英雄,如今得見,哼哼……”秦旭習慣性的給呂布灌迷湯,張遼高順等人倒是沒有什麼,人家翁婿之間互相捧捧“臭腳”而已,幹著外人何事,卻不料,就在秦旭話音剛剛到一段落,正想當著來人的面,欲要再將呂布的“功績”誇大一番時,就見那一行五人之中的蒙面少女,語於黃鸝輕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