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音,南風夜和藍月亦坐在他身邊,表情嚴肅冷峻。
而莫老盟主連同幾個前輩級人物皆已整裝待發,打算說若是司徒律安夏兩人天亮後還未回來就殺進樹林去。
安夏自我調侃道“呵呵、幸好我們回來得及時,不然你們就要白跑一趟了。”
既然見他們兩人毫髮無損的回來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各自散了開來,這一大群人都是三更時分被人從被窩裡拉出來集合在這裡的,現在、自然是要回去補眠咯。
南風夜因為擔心兩人而一夜未睡,他蒼白的臉上透著淡淡的青色,一副極度不適的模樣。
安夏看著心酸,便趕著他去休息,還吩咐藍月陪他回房監督他睡覺,無奈南風夜也只好先行離開,即使他是萬分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曾表現出來。
他、不想變成他們的累贅。
清場完畢,清音抿了口茶,語速平緩的把他所知道的事全盤托出。
之前他一直在寶華寺查殺害方丈的兇手,線索一點一點的浮出水面,他越來越接近真相。但是、他卻始終不願相信自己的猜測,不願相信兇手是那個人,直到人證物證俱全,他才不能夠繼續欺騙自己。
兇手,的確是他的師兄——清淨!
動機、就如他們最初所想,一切都只是為了赤玉。
但真相披露的當日清淨就消失了,寺中上下都找不到他的蹤影。而當晚就有一批黑衣人攻入,為了不傷及寺中眾人的性命,清音只好束手就擒,反正黑衣人的目標原本就只是他一人而已。
當即他就被人迷昏,醒來後就被關在了那個隱蔽的宮殿裡,但卻無人看守無人審問,被囚禁的一個多月裡他只見過給他送三餐的人而已。
對他也不曾用刑,招待也不差,似乎只是請他來做客而無目的一般,但他知道,他只是誘餌而已。
僕人每日把三餐送進關著他的房間裡,門裡門外卻沒人看守他,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怕他有能力逃離他們的禁錮。
飯菜裡都被新增了軟筋散,散去了他的內力的同時亦散去了他的力氣,令他走上十步路都會覺得精疲力盡,如何會有多餘的力氣逃呢。
整整被關了一個多月,他每日都是在誦經唸佛中度過,日復一日,從未間斷。
直到昨夜,司徒律聽著誦經的聲音尋到了關著他的房間,當時司徒律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是、清音?”
。。。。。。
聽完清音的陳述後,安夏蹙眉沉默著,似乎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一下子卻又不能確定是哪裡出了錯。
“寶華寺的其他弟子,不是從密道中逃走了嗎?”司徒律沉聲問道,聽到這裡安夏頓時恍然大悟,終於想起是哪裡不對勁了,之前戒嚴對他們所說的那套說辭,與清音所說的對不上號。
從清音的話裡可以分析出,寺中的人根本就沒有逃走,而且寺中也不曾發生過大規模的打鬥,那麼、寶華寺為何會變成空寺?而地上那些斑駁的血跡、又是從何而來?
清音疑惑:“密道?寺中何時多了密道,為何小僧不知?”清音臉上寫滿了問號,明眼人一眼可以看出他不是個會撒謊的料,他額頭上很明確的寫著‘出家人不打誑語。’
既然如此,清音說的是真的,那麼、有問題的,就是戒嚴了!
“寶華寺如今變成了空寺,大殿的佛像座下,便是密道,而我們是在密道中發現戒嚴的,他說寺中弟子在你的掩護下從密道中逃走,他還刻意把我們引來紅葉鎮......”安夏細心的解釋道,秀氣的眉糾結在一起。
是她疏忽了,她想到當時戒嚴並未說出密道是通往哪裡的,若當時多詢問一句或者親自下密道看一看,或許就不至於上當了。
果然戒嚴是不可信的,當初把他留在客棧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空寺?!”清音臉上的那春風般和煦的微笑終於掛不住了,手中的念珠猛地被他攥緊,他滿臉焦急的盯著安夏,眸中是赤果果的質問。
清音失控的大聲質問把安夏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翻了下去,幸好司徒律就坐在旁邊,及時扶住了她。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安夏把在寶華寺看見的一切細細的複述一遍,沒有漏過一絲的細節。
清音聽完後久久不說話,只是緊蹙著的眉頭刻意看出他心中的擔憂和不安,但卻無人能夠安慰開導他,因為此時每個人的心情都是異常的沉重。
無人知道,寶華寺中的人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