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忘不了,前些日子劉遠東的媽媽每天抱著那個孩子,在這個院子中讓她丟了多少的人,她可沒有那兩皮臉。
劉母還要說什麼,劉遠東上前拉過母親的手:“媽……”可不可以不要讓他這麼的丟人?
他的自尊現在已經被踩了腳下。可是劉母不管,繼續哀求著:“親家,我們家遠東知道錯了。那孩子不是遠東的,醫生說遠東不能生啊,不能生啊……我們以後肯定對敏之好……老太太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說的人話嗎?
在她認為他兒子能生的時候,就將別人的心往死裡傷,現在她兒子不能生了,現在又想起她家敏之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小紅,送你劉阿姨出去。”
老太太從劉母的手中將手收回來,臉上淡然的說著:“對不起,請還是保持著前兩天的狀態吧,我們茅家高攀不起你們劉家。”
說著當著所有人的面甩上門板。
老太太心裡這個爽啊,太爽了,太解氣了。
老爺子有些迷糊的抬起頭:“誰來了?”
老太太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他們家現在後悔又怎麼了?敏之到底是二婚,今天的那個婚禮……老爺子也知道自己的老伴對於今天的婚禮有怨言,嘆口氣:“孩子的事情是孩子的,你超太多的心,也沒用,兒孫自有兒孫福,算了,休息吧。”
*
劉遠東給茅敏之打了一個電話,敏之看了一眼還在洗澡的丈夫,披著一件外衣從樓上下來。
夜晚,頭頂的照明燈太亮了,照得劉遠東的眼睛有些疼,天上月亮的光也太強了,茅敏之從樓上走下來,她的臉上有些淡淡的紅暈,也許是因為喝了酒,茅敏之眼中閃過細碎的光,稍縱即逝。
她明白做人是不能往回看的,無論之前她付出了多少,無論她收到多少的傷害,她開始新的感情旅程她要為她以後的丈夫和家庭負責。
劉遠東買了幾罐啤酒,兩個人來到附近的小公園,敏之和劉遠東並排坐在鞦韆上。
“喝嗎?”劉遠東從袋子裡掏出一罐遞給敏之,敏之接過。
開啟,喝了一口,好冰。
她的心思不正,請劉遠東來就是為了氣他,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敏之卻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幼稚,既然都準備放下了,即便他來了,現在也傷心了,她快樂了嗎?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著,可是她沒有感覺到解氣,相反的,心裡無限惆悵。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劉遠東笑著。
敏之沒有說話,看著天上的月亮。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穿著簡單的衣服坐在公園裡看月亮了,她在家和瑩瑩爭,和侃侃爭,在婆家和所有人爭,她活得真是累啊。
起風了。吹起了敏之的頭髮,劉遠東喝著啤酒陪著眼淚。
“敏之,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嘛?……”
其實劉遠東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敏之是個一直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女人,她結婚了就代表了,她將自己已經放開了。
曾經相濡以沫,他怎麼就那麼蠢呢,會被下身給牽制住。
茅敏之將瓶中的啤酒全部幹掉,然後豪氣萬丈的從鞦韆上站起,看著天上的月亮。
“遠東,覆水難收。”
至此一句再無其他。
茅敏之攏隴自己的外套轉身離開,有的時候不是不愛了,只是那種愛已經傷痕累累,她需要重新出發,在路上去遇見新的風景,而那片曾經讓她心碎的風景她已經走過了,過了的事情,她不會在去求。
回到屋子裡,君祁陽看著她,張開雙臂:“回來了?”
茅敏之點點頭:“回來了,他不是個壞人……”
君祁陽抱起敏之,走近臥室。
起風了,夏日晚風已然超出沁涼的範疇,頗有些凌厲的意味。
劉遠東苦笑著,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只能咬著牙吞下。
*
於莫芯的母親想去找易素,可是小區她根本進不去,因為上次表姐來鬧,易素說的很清楚。保安幾乎想也沒想的將人趕了出去。
她想著易素總得送孩子上學吧,結果還別說易素倒是真送孩子上學,可是身邊總是跟著人。她也不敢貿貿然去找上前,她是要求易素放手讓自己閨女和茅侃侃在一起,旁邊有人這話她也不好說啊。
今兒趕巧了,易素和周阿姨兩個人除外買菜,並沒有坐車,於母見機會來了,立馬打了雞血似的跟上。易素挑著牛骨,聞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