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一百名江湖高手更厲害,而他的大徒弟葉薩克則被稱為“安大略湖之鷹”,曾是美軍海豹突擊隊最年輕的特級教官,曾有十五次在各種複雜艱苦的環境裡安全救回人質的光榮紀錄。有他們加入,救回蘇倫的希望立刻成倍地增加了。
“風,小燕的事請你上心,他還是個孩子,我只有這一個弟弟,拜託了。”
無論說到任何事,燕遜的聲音節奏始終張弛有度、緩急有序,這一點幾乎很少有人能做到。
通話停止在第八十八秒上,我放下電話,突然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
冠南五郎不是徒有虛名之輩,在日本本土、歐洲、美國等地有極高聲譽,是數以千萬計的江湖高手頂禮膜拜、競相學習的榜樣。我希望他能早一步進山,蘇倫也就能早一點兒獲救。
走出帳篷,顧傾城正站在營地中間的吉普車旁邊沉思,車廂上架設著的高速機槍已經被掀掉了偽裝,恐怖的槍口一直指向南面的隧道方向。
“明天,老虎說不定真的會動用炸藥,剛才他搬走了一箱手雷,還有十二顆燃燒彈。風先生,我總覺得目前情況下,老虎的暴躁情緒實在不利於大家的團隊協作,有必要的話,你得告誡他一次。我們是一支探險隊,而不是江湖上的散兵遊勇、烏合之眾。沒有嚴格的紀律,想成大事比登天還難。”
她的兩頰上帶著薄怒,看樣子老虎做得實在是太出格了。
二十步外,老虎居住的帳篷裡燈光通亮,不斷地發出“叮叮噹噹”的敲打聲。
我立即回答:“明天我一定會找他談,現在有一個好訊息,蘇倫的師父冠南五郎大師要親自過來,陪同者是他的首席弟子、綽號‘安大略湖之鷹’的葉薩克。有他們加入,任何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或許是我太興奮了,並沒意識到顧傾城的眉正悄悄皺起來,我們暫且不去理會老虎,一起向右側飛鷹他們躺著的帳篷走過去。
帳篷裡亮著燈,並排三張行軍床上,飛鷹、梁威、李康仰面躺著,身上蓋著相同的薄被,呼吸極其微弱。
“也許早該送他們出山了——”顧傾城嘆息著。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像飛鷹那樣江湖上威風凜凜的人物,沒想到會折戟沉沙在這片山林裡。
我低頭看著他蒼白的臉,胸中猛然一陣傷感,因為是我帶飛月去古寨的,卻沒能好好地帶她回來。假如有一天飛鷹甦醒,當面問我,我該如何回答他?
“風先生,不必太為飛月的事難過了,每個人都會死,只看死得有沒有價值。”顧傾城靠在帳篷門邊,聲音同樣充滿了傷感。
我伸手撫摸著飛鷹的肩膀,慚愧地低語著:“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飛月。”
未來如何,誰都無法預料,也許他們三個也會像席勒那樣,突然醒來,然後幾小時內離開人世。這種結局,實在令人傷感。
我轉頭望著李康,陡然間,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碧光倏地一閃,耀眼之極。那是一塊拇指蓋大小的玉牌,用雙股的紅絲繩穿過後掛在脖子上。
玉牌是不可能像鑽石一樣閃光的,我俯身仔細觀察,玉牌正中竟然嵌著一個金色的圓點,迎著燈光熠熠閃爍著。
“顧小姐,這塊玉牌有點古怪,請過來看——”我轉動紅絲繩,找到的竟然是死結連著死結的“多寶扣”。
顧傾城是古玩世家出身,一見到那個釦子,隨即一愣:“哦?這玉牌很值錢嗎?竟然要用到‘七疊連環多寶扣’?”死結共有七個,緊密排列著,要想解開它很得費一番工夫。
她把玉牌託在指尖上,看了幾眼,疑惑地搖頭:“不過是普通的藍田古玉而已,拿到市場上去,公平價格不超過一千美金,沒什麼特殊之處。”
我詫異於她的疏忽,立即提醒她:“玉牌中央嵌著一粒金珠,這樣細緻的設計絕對不是現代工藝流水線能夠做到的。玉質雖然不夠出類拔萃,但我覺得那金珠閃亮異常,或許藏著什麼玄機——”
顧傾城又是一愣:“什麼金珠?在哪裡?”
她伸出另一隻手,食指、中指、小指在“多寶扣”上連續搓了幾下,馬上開啟了全部死結,把玉牌握在手裡,湊近燈光仔細觀察,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看不到金珠,是你眼花了嗎?”
當她抬頭向我望著時,眼神中驀地掠過一絲驚恐:“你的眼睛怎麼會發出那樣的綠光?”腳步一滑,已經退到門口,右手馬上探到腰間,握住了槍柄。
我用力眨了眨眼,對她的話同樣感到莫名其妙:“顧小姐,你到底在說什麼?把那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