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我怎麼會突然鑽出這種話?
18
可是,瑪門沒有,只一直在貝利爾耳邊小聲說話。不過似乎這樣似乎比身體接觸還要有效果,厚臉皮貝利爾居然也會臉紅。
拉琴的鬼魂身影湮沒在黑暗中,大提琴的聲音聽去就似鋪滿灰塵,讓人陶醉。
冰塊掉入紅酒中,水滴凝結成細小的珍珠。
酒吧裡的燭光燈光突然變得迷幻,就連瑪門的指尖都充滿色彩,尖尖的,雪白的,比男人的纖細,比女人的修長。
他的手挪動的速度很慢,從貝利爾的腰際緩慢撫摸,不是往關鍵部位,卻是朝著上面。順著背脊一直遊移到貝利爾的頸項,髮間,輕輕釦住他的頭,由逼近換作柔情。
貝利爾抬頭看著他,眼中佈滿水霧,就像兩顆晶瑩的紅鑽。只是眼神越來越混亂,竟連話都說不出來。
“貝利爾,來,乖乖的,閉上眼。”
OH,瑪門這孩子,這聲音!w
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天啊,小瑪門,你這妖精!
貝利爾半閉著眼,倔強與服從在激烈對抗中。
擁有相當美貌的兩個人,顯然是整個酒吧裡最出眾的。魔族們都不由自主看著這裡,連議論都忘記。
瑪門與他頂著額頭,兩人的距離近到令人心跳。
“幻想你在一片沙漠中,你前進了很久,滴水未進,你很累,很渴。”兩隻手臂都圈住貝利爾的身上,瑪門妖豔的嗓音在一絲絲入侵人的思維。
迷離的長夜中,有紅火將漆黑擦破,瀰漫不羈。
“我身體是你嚮往的綠洲……”擁抱的力道在一絲一絲加緊,熱源在寂靜中燃燒,一剎那,一觸即發。
“我能灌溉你,用甜蜜的甘露把你餵飽,貝利爾,我會把你喂得飽飽的……”
這句話一說完,瑪門就鬆開手,拉開兩人的距離,目光卻一直不離他。
反反覆覆,虛虛實實。
兩人對視片刻,貝利爾剛緩和過一些,有被瑪門抱住,上半身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被他摸乾淨。而僅是如此,貝利爾的手指已經有些僵硬,估計有些快控制不住。
“你的身體很美,讓我想要一寸一寸親吻,佔有。”瑪門還在繼續進行他的語言強姦,“貝利爾,我要上你,我要一整個晚上都和你做愛。”
啊,瑪門!Shame on you!
唉,貝利爾這種新手怎麼可能玩得過他?
可憐的孩子,就要被吃乾淨了,掬一把同情淚。
結果,貝利爾的反應令人驚奇。
他推開瑪門,呼吸不均勻,氣息不穩定:“殿,殿下,謝謝殿下,可是我只想和戀人做。”
瑪門微微一愣:“你真的是魔族麼。”
貝利爾說:“如果殿下是我的戀人,我會十分願意,可是我們現在的關係……很抱歉。”
瑪門往吧檯上靠去,兩手往胸前一抱,笑得有些不屑:“那隨你吧。”
貝利爾欠了欠身,轉身跑了。
汗,這是個什麼情景?
倒是哈里呢?怎麼沒和貝利爾在一起?
貝利爾也沒心情再玩,三步並作兩步往門外跑去。跑著跑著,卻突然停下來,看著某個位置上的人。
紅燭香氣四散。
幾個男性墮天使坐在一塊兒,見貝利爾來了,都抬頭戲謔地看著他。
一抹紅暈後,清晰地倒映著桑楊沙的臉。
桑楊沙把腳往桌子上一搭,雙手搭在沙發上,指甲在高檔蝙蝠皮上摩出吱嘎聲。
另外兩名墮天使在旁邊調侃得舒暢。
“看看是誰來了?被瑪門殿下寵幸的小天使貝利爾!”
“哦,貝利爾,原來你們做愛都不戴套的。”
“他才不管套不套的,只要是階級高的,哪怕直接射進去,恐怕他都願意。”
“是啊,想當年他跟桑楊沙殿下不也是這樣麼,賤得要命。”
“沒有這回事,我和瑪門殿下只見過兩次面。”回答這個倒是平靜,一看到在旁邊默默不語的桑楊沙,貝利爾就坐不住了,“桑楊沙,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桑楊沙輕吐一口氣,站起來,抖抖衣服,撐開四肢和翅膀,伸個懶腰,一路懶洋洋地走出去。
貝利爾跟在他後面:“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不能就這樣亂給我定罪。這不公平。”
桑楊沙沒有說話,只顧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