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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家調皮的姐姐豎起手指示意他不要出聲,傅庭修勾起一絲微笑,收回了目光,絲毫沒有注意到跟在傅妍君身後,安靜恬淡的女子。

顧容禎思索了半天,還是找不出破解之法,無奈只好投子認輸,一邊拾起棋子一邊抱怨傅庭修下手太狠。

“哈!”

傅妍君猛地一拍顧容禎的肩膀,想要嚇唬他,沒想到顧容禎早已發現了身後的動靜,趁著傅妍君放鬆警惕,先一步轉身抓/住了她的手,倒是把傅妍君嚇了一跳。

“妍君又調皮了!”

自從傅妍君不再裝高冷,顧容禎也覺得兩個人相處起來愉快多了,也不顧衛凝和傅庭修在場,拉著傅妍君就坐在自己腿上。

可惜傅妍君看到傅庭修之後心思便不在皇帝身上了,順手推開顧容禎自己坐在了一旁,顧容禎抖了抖空落落的手,神色有些黯淡。

衛凝還是知分寸的,當即就預備告退,傅妍君哪肯,這最關鍵的事情還沒做呢,怎麼能放人走。

“凝兒,這位就是胞弟,”傅妍君退開顧容禎摟過來的胳膊,拽著衛凝上前來與傅庭修相見,“庭修,這位就是衛賢妃的妹妹。”

“見過傅公子。”衛凝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當即就大方地行禮。

傅庭修望了眼家姐身後,並沒有看見熟悉的身影,眼神暗了暗,拱手回禮,“見過衛小姐。”

傅妍君眯著眼,直覺這氣氛不太對,但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只好硬著頭皮開口,“今天真是巧,本來臣妾是帶著衛姑娘出來走走的,正好就遇上皇上在下棋……”

在場的三個人眼皮都止不住跳,這個理由還可以更爛一點麼?

“娘娘懷/孕之初還是要多小心才是,即使是出來活動也要緩步慢行,”衛凝是大夫,行/事準則都是從醫者的角度出發,即使心裡知道傅妍君是為了什麼才把自己叫來的。

顧容禎扶住傅妍君的後腰,接話道,“就是啊,來來,我們到旁邊坐會兒去,這裡留他們倆個就好了。”

亭子裡當然不可能只剩下傅庭修和衛凝兩個人,只不過宮人們都隱在暗處,旁人不知曉罷了。

傅庭修有些心不在焉,若是尋常他定不會真的與一女子獨處,即使暗處有宮人,可現在他只是站著低頭不語。

衛凝自然看出傅庭修對自己並無心思,手指劃過桌上還沒收拾完的殘局,指尖輕叩桌面,笑道,“傅公子對棋頗有研究?”

傅庭修抬眼隨口答了一句“略懂。”

衛凝坐下來,捻起皇帝所持黑子,放在棋盤之上,眼角飛揚,“這盤棋,傅公子可願下完?”

這棋局本已是定局了,皇帝收走幾粒棋子後,倒又成了一副未完的殘棋,傅庭修坐下來,略一思索,便捻起棋子與衛凝對弈起來。

“傅公子這會兒的水平遠不及與皇帝對弈時的水平呢,”一盤棋結束,竟是衛凝險勝,傅庭修並不在意結果,默不作聲收起棋子。

衛凝端坐在一旁,看著傅庭修收拾,淺笑道,“傅公子應該是不滿意這門親事的吧。”

傅庭修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衛凝臉上依舊掛著笑,只是眉眼中不再從容,“不知衛凝有什麼地方讓傅公子不滿意的?”

傅庭修攏了攏棋盤上最後幾枚棋子,都收歸棋盒中後,才整整袖子,定神道,“衛小姐很好。”

傅庭修太過疏離的態度讓衛凝覺得很不舒服,她壓著不甘心細想了一遍,略帶遲疑問道,“傅公子不會是有心上人了吧?”

衛凝的話讓傅庭修身形一頓,問道,“衛小姐何出此言?”

“自然是傅公子的眼神太過直白,”其實衛凝只是猜測,不過看來似乎猜對了。

傅庭修垂下眼來想了想,突然問起如蘭的行蹤,“平日總見宸嬪娘娘身後跟著的宮女,今日怎麼不在?”

衛凝沒深思便說道,“被祈王叫走了。”

祈王?傅庭修有些疑惑,直覺不是什麼好事,起身拱手朝著衛凝致歉,“關於這門親事,衛小姐非傅某良人,傅某隻能抱歉了。”

說罷,便邁步出了亭子,獨留衛凝一人愣愣的坐著,想了半天才後知後覺,難道傅庭修喜歡的是那個宮女?

這邊被祈王糾纏的如蘭真是有苦說不出,顧容祈拉著她大吐苦水,滿滿都是對岳家姑娘的嫌棄,如蘭只是個宮女,總不能隨意在人背後說是非,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可憐如蘭只能聽著顧容祈一直講一直講,中途連口茶都不用喝,倒是如蘭聽得差點睡過去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