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
班森回過神後暴怒道:“總統算個球,他天天坐辦公室,哪裡能明白我的苦處?聯邦海軍在西海岸本來就沒有半點補助,現在我好容易找到個為海軍出力的機會,你們不但不支援,反而還要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扒了我的海軍軍服!我不服。我不承認,是的,我絕對不承認這份宣告的合法性!”
“是啊,我是絕對支援船長您的!”克里姆諂媚地笑道:“明明是北海伯爵搞私人武裝,還弄得我們的五艘驅逐艦和幾百名戰友失蹤,我們封鎖個海港,打幾下炮,算個什麼事嘛!”
“你也是**!”
班森一瞪眼珠。套著硬頭皮靴的大腳踹了過去,將這個心腹踹得眼睛翻白:“我派你去把北海伯爵帶來。現在他人呢?一件很簡單的事,被你弄得一團糟!現在白宮來了宣告,你且說說要如何解決吧!”
克里姆揉著肚子,努力堆出笑臉:“船長,船長您,咳咳。別生氣,聽我把,咳咳,把話說完啊!”
這一腳可不輕,克里姆覺得自己的腸胃肯定是移位了。
“哼。你說吧,說完後我再把你扔到海里,免得在眼前晃著心煩!”班森冷冰冰地說道。
“啊,船長您不要那麼無情,其實事情並沒有您想象的那麼糟糕!”
克里姆的臉頰蒼白無血,嚎叫一聲,然後從兜裡顫巍巍地抽出了一張紙條:“船長,您看!”
“又是字條?又是什麼壞訊息?嘿,是要押我回去上軍事法庭嗎?”班森眼角一瞥,看到是張紙,肚子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膝蓋又動。
“不,不是電報,船長您看,是支票啊!”克里姆身子一扭,下意識躲開了班森的虛踢,連忙雙手把那張紙條遞上。
“支票?我看看。”
班森眉眼一挑,聽說與錢有關,便哼唧著把支票接了,一看上面的數字,不由嚇了一跳:“嘶,三萬美元?好哇你個克里姆,我在這裡辛辛苦苦開炮,你倒好,去了不到一天,居然學別人收受賄賂了?哼,繳了,不,是充公以補貼軍費”
正在為方才的八炮損耗費頭疼呢,瞌睡碰到枕頭,班森當即毫不猶豫地就用‘充公’的名頭把這張支票收歸己有了。
克里姆對班森的充公沒有半點意見,他反而是獻媚地說道:“船長,您誤會了,這張支票本來就是給您的!這是北海伯爵讓我轉交給您的支票呢!”
“北海伯爵?這錢是北海伯爵的?”班森大奇,忙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小子來說說!”
克里姆一笑:“這是北海伯爵的買命錢,嘿嘿,還不是船長您那一炮打的太過精彩,直接把北海伯爵那個毛頭小子給嚇住了”
聽得克里姆娓娓道來,班森算是有了大致的瞭解:原來,當那艘荷屬印尼的商船被擊沉後,岸上的舊金山市政府的一套班子和龍灝,就集體亂了!
他們不僅將克里姆上尉鬆綁,還一反常態地對他好言寬慰,最後,龍灝還拉著克里姆到一邊,悄悄地塞上了這張三萬美元的支票,只求班森可以寬限一點時間,等自己將舊金山的產業處理好,就隨克里姆去班森的艦船上接受調查。
“哦,他要我寬限多長時間?”
聽到這裡,班森的心情便愉快了許多:看來,斐裡曼特那混賬開的一炮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真的把北海伯爵那個傢伙給打怕了!
“一天,他說處理產業,至少也需要一天時間!”克里姆眯著眼賊笑,比起了一根手指。
“一天?哼,他說的輕巧,白宮的電文可是要求我24小時無條件撤退呢”班森抖起了那張電文,鼻孔裡嗤著氣。
“船長,白宮的電文。何必那麼當真!”
克里姆體察上意,輕輕地將那張電文從班森的手裡抽出,然後慢慢地撕碎:“我們現在可是在大海上,根本收不到什麼鬼電文嘛再說了,將在外,君有命所有不受。宣告出來之後,耽誤個一兩天,誰又能指責船長呢?”
班森的雙眼也眯了起來,彷彿沒看到一般,任由克里姆將那張電文撕得粉碎:“好,既然北海伯爵還算識趣,一天就一天,傳我命令,艦隊向後撤離一公里。封鎖海港的要求不變!”
三萬美元啊,這能貼補很多損耗呢!
反正都已鑄下大錯(轟沉了一艘商船),班森也就直當白宮的那封電文是透明的了
5月24日下午1點57分,班森艦隊終於向後撤離,沒有進行第三次炮擊,雖然最後他們依然封鎖著海港出口,但這個情況,已是讓觀望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