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粉末。
“柏格森,你必須要給我解釋!這麼大面額的支票,你是怎麼開出來的?”
“切,怎麼開出來的?”
柏格森瞟了康德一眼:“當然是走正規程式開出來的,康德,我提醒你,瞭解你的身份,這種質疑不是你能夠提出來的,再有下次,哼哼,我不介意將你這種犯上行為提交給本族的仲裁會!”
“我還不能質疑了?”
康德愈發憤怒了,他衝到柏格森面前,指著這位現任族長的侄子咆哮道:“美國西南部的一切事務,本來就是由我負責!你倒好,不好好在歐洲待著,突然跑到美國來,不徵詢一下我的意見,就把‘股票上市權’貿然轉讓給了那位北海伯爵!現在,那位北海伯爵又拿著一張五千萬英鎊的支票在我旗下的銀行大肆兌現!柏格森,你知不知道,家族在美國西部的部署,被你打亂了,儲存的資金,也快要被你掏空了”
“籲,冷靜”
柏格森吸了一口粉末,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潮:“嘖嘖,康德,你出息了?什麼叫你旗下的銀行?那是家族管轄的銀行好嗎?再說了,你怪我轉讓‘股票上市權’壞了你的部署還有點說頭。但是,找你提取現金的可是北海伯爵,你的資金虧空了,就想要推到我頭上來嗎?別忘了,我父親是家族的財務總管,你可別以為到了美國。執掌一方,就可以無所顧忌地貪汙受賄、中飽私囊、惡意誹謗”
“柏格森,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康德有點要氣瘋了:“北海伯爵手裡的支票,可是簽著你的大名!我看貪汙受賄的人,是你吧?北海伯爵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又是給錢,又是給權?別以為我不知道,家族在澳大利亞的採礦權和築路權,也被你轉手給賣了!我提醒你,不要以為你父親是財務主管。就可以一手遮天!”
“嘶”
柏格森又是一吸,輕蔑地瞟了下康德:“我的每一步操作,都是嚴格地走了家族規範,我與北海伯爵之間的交易,機密程度也不是你這種等級的人可以獲悉的好了,我還是提醒你,康德,你當前的任務是想法子將家族在美國西部安好腳跟。別讓家族在美國的最後一點‘領土’也流失了至於你的懷疑,你可以保留。如果你還不服氣,我也歡迎你回歐洲,去仲裁會提交對我的審查報告,嘶,這樣的答覆,你滿意了嗎?”
說到這裡。柏格森手上錫箔紙裡的白色粉末也吸了個乾淨,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拍了拍手,嘴角一翹,不再理會康德。就這麼走出了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康德一個人,他氣得渾身發抖:混賬柏格森!
康德接替貝斯來到舊金山,本來是抱著大有一番作為的勁頭,他與龍灝達成了秘密合作協議,準備專心一意地對付t。k摩根,搶佔還屬於‘蠻荒’的美國西部金融市場。
為此,他不惜用掉了自己母親的人情,從家族裡貸出了一大筆款項,意欲在金融秩序還不完善的美國西部,大展拳腳。
可是,正當他佈局接近完畢,就要發力將美國西部一群中小型銀行全部趕出局時,柏格森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紈絝子弟’,卻‘空降’舊金山!
來了也就罷了,可他第一個手筆,卻是將屬於自己掌管的‘股票上市權’轉讓給了龍灝!
股票上市權屬於家族所有,柏格森拿著族長的簽字授權書,康德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龍灝有了股票上市權,馬上就開辦了舊金山股票證券交易所,無意間,一下子就把康德的佈局毀了一半。
本來,康德是想借用美國西部期貨價格流通緩慢的契機,做一場農作物期貨的局,將接近八成的西部中小銀行給套進來,到時候,掌控了聖何塞農產品定價權的康德,想怎麼玩那些被套牢的中小銀行就怎麼玩!
可舊金山交易所的出現,令得農產品期貨價格與美國東部相一致,康德再想發動這個局,不是說一定不能成功,但卻要花費此前資金的至少三倍!
交易風險急劇加大,一個不小心,康德就得從玩人變成被玩!
康德當時就差點要和柏格森翻臉,自己辛辛苦苦佈置了一年的局,就被這個‘攪屎棍’隨手一攪,給攪黃了!
這讓康德的心理如何得以平衡?
但是,誰讓柏格森在家族中的地位太過特殊,等於就是當做下一任族長來培養康德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忍了,等送走了這尊瘟神,等自己掌控了美國的經濟(康德的野心),再來跟這個紈絝子弟算算總賬!
可是,天不遂人願,康德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