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兩個白人都正襟危坐著,低著頭、後頸都是汗珠,大氣也彷彿不敢喘上一口。
大約十分鐘,這位西方人總算是把盤裡的嫩肉消滅了乾淨,他抹抹嘴,仰起頭長吐了一口氣,然後悠悠地道:“說說看,誰能告訴我,卡蘭卡,我親愛的侄女竟然結婚了?!而且直到婚禮結束之後,我這個做叔叔的才知道這個訊息?”
這位西方人,正是卡蘭卡的叔叔:休斯。c。羅斯柴爾德!
而旁邊兩個人,一個叫普斯卡什,一個叫迪斯蒂法諾,都是休斯派駐在布達佩斯的屬下,最近的任務是,嚴密監視卡蘭卡,如果她敢來參加賭局,那麼就順便加點料,讓她快速地‘自取滅亡’。
一切計劃的很好,可誰知就在兩天前,卡蘭卡忽然來到了布達佩斯,還在幾名長老的見證下和一個東方人舉行了簡單卻合法的婚禮,婚禮之後卡蘭卡高調宣佈,將讓這個叫做‘鄭公肖’的東方人,代表她參加這場價值無可估量的賭局!
這個變故,不僅讓普斯卡什和迪斯蒂法諾措手不及,還把休斯給吸引了過來。
“休斯大人,是、是我們的情報失誤其實我們的人一直在維也納盯著卡蘭卡,可不曉得她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擺脫了我們的盯防,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布達佩斯!”普斯卡什用手帕不斷擦著冷汗,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是啊,沒想到那些個長老都被她給收買了。哼哼!這場婚禮舉辦得太過突然,我們想去破壞都沒來得及啊!”迪斯蒂法諾同樣嘴唇微顫,結結巴巴地答道。
“哼都是廢物!”
休斯眼中寒光一冒,周圍彷彿立刻下降幾度,一聲冷哼冒出,結果普斯卡什和迪斯蒂法諾立刻嚇得從椅子上跌倒。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
“嗚嗚休斯大人息怒,請息怒啊!嗚嗚請饒恕我們吧!嗚嗚嗚”
普斯卡什和迪斯蒂法諾兩個人駭得是魂不附體,他倆算作是休斯的嫡系心腹,對休斯最為了解:每當他吃完‘小孩腦肉’之後,必定有兩個選擇!
其一:心情大好、大肆獎賞屬下;
其二:就是要拿屬下開刀,用鮮血來消除怒火,用死亡來詮釋他的威信!
二者取一,從無例外。而現在看來,休斯大人的心情絕對不會好,那麼也就意味著普斯卡什和迪斯蒂法諾要倒大黴了!
休斯掏出一根碧綠美玉做的牙籤,優雅、輕柔地慢慢梳理著牙齒間的肉沫:嗯,這一次的小孩腦不太新鮮,都塞牙了呢
就憑這點,偉大英明的休斯大人也要這兩個辦事不利的廢物好看!
嚯嚯,偌大一個布達佩斯。破家的孕婦和被遺棄的孤兒那麼多,難道就找不出一個腦肉細嫩一點的嗎?這是大大的瀆職啊!
休斯眼睛掃了一下底下瑟瑟發抖、如霜打鵪鶉的兩個人。哼了一聲:“老規矩了,這次你們辦事不利,我必須要給大夥一個交待!否則,長此以往,我休斯的威信如何能維持下去?好了,不多說了。規矩你們懂的你們兩個挑一個辦法選出那個‘贖罪者’吧,速度要快,接下去我還要處理我那個,嘿嘿不按常理出牌的侄女的事情呢!”
贖罪者,就是要為失職而付出性命的人!
普斯卡什和迪斯蒂法諾聽了。身子立刻不抖了,互看了一眼,然後突然暴起,掏出兇器,朝主座的休斯撲去!
媽的,既然你不讓我們活,那我們就先做了你吧!
然而,他二人的打算馬上就落空了,大廳的不知哪個角落裡飛來了兩支利箭,準確地射入了普斯卡什和迪斯蒂法諾的小腿,‘啊!’,只聽得這兩個人悽慘地一叫,立刻就摔倒在地,殷紅的鮮血從小腿下泊泊流出,頃刻便淌滿了名貴而華麗的地毯。
“嘖嘖嘖,你們跟了我休斯這麼久,看我處理贖罪者也不下十次,難道還抱有僥倖嗎?蠢貨!”
主座上的休斯臉色半分沒變,冷漠的眼神看向地上捂著小腿雪雪呼痛的兩個屬下,眼瞳裡閃過一絲譏嘲、殘忍:“可惜了,聽說你們兩個踢的一腳好球,本來我還打算等處理完了我可愛的卡蘭卡侄女,就來欣賞一下你們的球技呢!現在看來,你們就算不死,也做不到了!”
這個時候,兩個身著黑衣、手持巨型手弩的彪形大漢走到休斯背後,精鋼製成的利箭已然重新放上弓弦,手弩的一端對準了普斯卡什和迪斯蒂法諾,儘管他二人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但這兩個黑衣大漢依舊一絲不苟地瞄著,隨時準備發射。
尖銳的利箭把普斯卡什和迪斯蒂法諾的小腿串在了一起,翻出的骨頭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