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少爺都知道了,小人也不敢隱瞞,必定把實情全數奉上。只希望三少爺看在小人是從犯的份上,給小人留一條活路,小人情願供前後驅策,絕不敢有異心!”
看到羅昌這賭咒發誓的模樣,燕青不由覺得好笑。費了這麼大功夫演了一出好戲,若只是為了這麼一個小角色,自己何必花這麼大功夫?
這傢伙雖然是個軟骨頭,但軟骨頭也有軟骨頭的好處,只要自己夠強勢,還愁不能壓服這麼一個貨色?
“哦,你說你願意供我驅使?”他低頭掰動著手指,看也不看底下的人一眼,突然居高臨下地扔下了一句話,“明尊教可是勢力遍佈東南,你就不怕到時被你的舊主子發現,一刀了卻性命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羅昌哪裡還有猶豫,咬咬牙就一五一十地道:
“三少爺,明尊教的基礎雖然廣大,但那都是小人和聖母吳若華兩個人一手建立起來的,真正的情況也都掌握在我和吳若華兩個人手裡。大尊一直都呆在幕後指揮,雖然他的名頭尊崇,但是。只要控制了吳若華,那麼,所有信徒必定會供三少爺驅策!其實其實小人早就覺得大尊有些不妥,只是小人的兩個兒子都掌握在大尊手裡,所以不敢有任何異心!”
“你就不怕我實力不夠,收拾不了你的舊主子?”
“三少爺既然能夠有這樣的手段,想必早已考慮周全,小人也想投一條明路!”羅昌早已認定這位馮家三少處心積慮。必定已備有後招,此時順勢捧道,“三少爺神機妙算,必定能夠為小人尋一條活路!”
“你倒是機靈!”事先準備好的威逼利誘全都沒用上,燕青不禁有幾分意興闌珊,當然,這也是好事。”那麼,你自信有法子控制那個聖母?”
既然羅昌決定賣身投靠,此刻索性兜出了一切:“三少爺,那吳若華本就是會稽地一個青樓行首。最是淫蕩。平素在教內都是面首無數,聽說大尊就是看中這一點方才捧她做了聖母。這個女人原本就是貪生怕死的人,不過是畏懼了大尊手段方才會安安分分。小人只要曉以利害,她必定為三少爺所用。到了那時,整個明尊教必定都是三少爺掌中之物!”
“哈哈哈哈!”
燕青終於大笑了起來,無恥的人必有可用之處,這個羅昌前後變臉之快堪稱一絕,只不過,自己又怎會讓他去做那個“曉以利害”的說客?說不定一個不好,就會被這兩個人聯手坑了。在目前的狀況下,只有讓這兩個人互相牽制,才是控制明尊教最好的法子。
“吳若華那裡我自有主張。用不著你操心!”見羅昌的面上似乎有些失望,他不由冷笑一聲,然後又問道,“不過,你既然說兩個兒子都掌握在大尊手裡,就不擔心這次背叛會讓他們遭到殺身之禍麼?還是說,你對兩個兒子的安危本來就無所謂?”
羅昌聞言大駭,忍不住抬頭瞥了燕青一眼,見對方地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容。但眼神卻越來越冷,不由亡魂大冒。自己心中最隱秘的想法,怎麼會被別人摸得一清二楚?
“小人小人”
在外頭打拼了這麼多年,燕青見過無數型別的人,他很清楚,換作講義氣重親情的人,或許還會在乎親人朋友,而那些生性自私而又軟骨頭的人,絕對不會在乎什麼親屬的安危,這些人在意的永遠都只有自己的存亡。那個大尊機關算盡,卻還沒有摸透人性的卑劣,不可謂不失算。
“被我說中了?似你這樣地人,原本就不該用那種法子脅迫,但是,若是不用些手段,似乎又有些不可信”他自言自語了一會,突然低頭正對著羅昌地目光,微微一笑道,“用毒藥控制人的生死也太不可靠,這樣吧,你給我寫一個文書,把過往種種都原原本本寫出來,然後簽字畫押。若是你將來有半分異心,我就把它往官府一送。我想,那些當官的最愁沒有政績,應該會很樂意處置一個叛逆地!”
此時此刻,羅昌已經是把燕青看成了一個惡魔一般。一言一語無不抓住了他的弱點,最後甚至以生死相逼,根本不在乎什麼忠誠之類的虛言,他彷彿看到了一柄利刃緊緊地靠在脖頸上,那股有若實質的森寒涼氣竟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用言語把人揉搓夠了,燕青便從一堆衣服中挑出一塊雪白的絹帕,隨手扔在地上。”咬破中指用你的血來寫,若是能夠讓我滿意,將來,你能夠擁有比現在更大的榮華富貴。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他忽然如同變戲法似的在手中變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笑吟吟地把玩個不停,“只不過謎,這裡就會少一個人了。”
可憐羅昌也曾經是一個不弱的高手,可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