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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高個衙役看也不看那區區幾個銅錢,突然劈手把它們全部打落在地,一時間,整個茶館中都是銅錢落在地上那丁丁當當的響聲。“沒什麼可說的,和我們回去一趟,有什麼事等到大人過了堂再說!”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朝少女的手腕抓去,臉上盡是洋洋得意的笑容。

此時雲蘭臉色大變,她正要衝上前去阻止,孰料右手突然被人抓得嚴嚴實實,耳邊還傳來了高俅的一聲囑咐:“別衝動,那少女的同伴似乎要動手了!”

彷彿是為了應證高俅的話,少女另一邊的中年漢子突然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欺人太甚!”他隨手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事,劈手往那兩個衙役砸去,只聽一聲轟然巨響,室內頓時瀰漫了一層濃濃的煙霧,一時間嗆得人人連連咳嗽,就連早有準備的高俅也一時措手不及。待到煙霧散盡時,茶館中早已沒了那兩男一女的蹤影。

第二十六章 狹路相逢

儘管聲音聽上去驚天動地,但是等兩個衙役先後從地上爬起來時,高俅才發現他們除了形狀狼狽了一點之外,似乎連一點外傷都沒有,心中不由暗暗稱奇。由於正主兒跑了,惱羞成怒的兩個衙役自然不會甘休,此刻立刻改換矛頭盯上了雲蘭。

由於對那兩男一女頗感興趣,高俅也懶得和兩個小人物計較,二話不說便跟著兩個衙役進了留守府。待到見了一個言行傲慢的主事之後,高俅這才把端王府翊善的身份一亮,頓時令對方慌了手腳。那兩個始作俑者的衙役也全都傻了眼,雙雙叫苦不迭。恰好在此時呂惠卿歸府,聽聞高俅是來自汴京的官員便來了興趣,立刻差人來請。高俅生怕雲蘭再惹出麻煩,連忙要求留守府派人送她回去。

如果不是引路的差人事先打了招呼,高俅絕對認不出眼前這個長鬚飄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人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奸臣”呂惠卿,因此甫一打照面的時候,他不免慢了半拍才行下禮去。好在呂惠卿也沒有多加計較,彼此客套了幾句便分賓主坐下。

“伯章年紀輕輕便得聖上特旨除官,實在是前程不可限量啊!”儘管人不在汴京,但呂惠卿的耳目仍舊靈通得很。此刻他面帶微笑地看著高俅,語帶雙關地道,“我和子瞻當年也有些交情,所以少不得要代他教導你兩句。年輕人行事衝動可以理解,但到了朝堂上,凡事就不能脫離一個忍字。你前次得罪了章惇,他為人城府深沉,你將來要防著他幾分才是。”

若不是早知蘇呂二人之間的芥蒂,此時高俅說不定還會真的認為面前老人乃是蘇軾舊友。饒是如此,面對這麼一個老奸巨滑的傢伙,他卻不能不小心謹慎。“多謝呂大人教誨,我已經被逐出蘇門多年,平日也沒有什麼人會如此關懷,著實讓呂大人費心了!”

呂惠卿不以為意地曬然一笑,卻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纏。“適才我也聽說了,唉,不過一個村婦在大庭廣眾下胡言亂語罷了,確實用不著興師動眾。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的功過自有朝廷評價,自有史官評價,這些差人也太莽撞了一些。”他自嗟自嘆了幾句,突然出其不意地問道,“他們還說伯章那位娘子似乎也對我有些不滿,不知是真是假?”

這句話一出,高俅頓時有些招架不住,別說雲蘭根本不是他的妻子,縱使雲蘭真的是自己的妻子,這藐視朝廷官員的罪名壓下來,自己一個區區從七品小官是怎麼也承受不起的←又不好直說雲蘭的身份,只得含含糊糊地答道:“呂大人言重了,她不過是性子太急,絕沒有不滿您的意思”

“算了算了,到了如今的時節,我早已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了,縱使毀評如潮又有何妨?”呂惠卿看出了高俅的心意,隨口打斷了他的話,“你也不必一口一個大人,我如今年逾六十,你稱呼我一聲世伯不為過吧?對了,我倒忘了你如今乃是端王府翊善,此次前來大名府有何公幹麼?”

高俅哪敢說自己是告了假來尋人的,連忙胡亂捏造了一個藉口矇混了過去。末了他告辭出來時,呂惠卿還不忘盛情相邀,他連忙答應了下來,心裡卻想著他日如何推託過去。離開留守府前,他順便又去打聽了一番,在得知呂惠卿下令不再追查那兩男一女時,他方才長長吁了一口氣。

他回到客棧時,雲蘭已是等得心急如焚,見他進來立刻急匆匆地本上前,劈頭蓋臉地問道:“那傢伙有沒有為難你?”

“雲蘭,呂大人乃是堂堂北京留守,你這個稱呼似乎有些不恭吧?”高俅此時只感陣陣頭痛,卻又不敢放任了這個隨心所欲的女人,“你以後做事情小心一些,不可能每次都能這麼順利收場的。”

雲蘭臉色一變,隨後又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