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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入城之後,方才得知酋首丹波禿令結帶著數十個心腹不知去向。顯然是趁著戰勢混亂的時候逃遁了。

“居然跑了一條大魚!”童貫聞報不由有些氣急敗壞,“若不是此人頑固不化,我軍怎麼會付出這麼大地代價攻城!不能將此人綁縛京城受戮,怎可慰藉死傷將士在天之靈!”

這番話是當著一眾將領的面說出,自然是人人感動。不管怎麼樣,在這一次的大戰中。童貫都始終表現出了一個尋常監軍沒有的質素,不僅親臨戰陣,而且還能夠談笑風生,和往日那些內廷出身的宦官監軍大相徑庭。不少人甚至在心中暗道,就是當年的李憲李子範,也不見得比童貫做得更好。

“各位放心,丹波禿令結雖然逃了,但他仍舊必死無疑!”面對諸將愕然地臉色,王厚不由笑道,“此次失了湟州城。而且萬餘兵馬只剩下了他那十幾個親信,青唐王子谿賒羅撒絕對不會放過他。為了激勵士氣,谿賒羅撒必定會將其斬首示眾!”

聽得這番論斷,再想起王厚的種種戰略,諸將此時方才心悅誠服。接下來的數天內,各方都在分頭清點城內人口和各種設施,並奉王厚帥令招納湟州境內的各族首領。挾著此次新下湟州之威。各族首領畏懼宋軍勢大,紛紛來降。最後累計得大首領七百五十人。人口十萬戶,一時間群情大振。王厚又約束麾下將士不得擄掠,不得擅自殺人,這也讓原本忐忑不安的各族百姓暫時得以安心。

劇戰之後,在軍醫那邊正式包裹傷口時。姚平仲方才發現自己身上足有大小傷口數十處,最深的幾乎見了骨頭,因此他不得不休息了幾日。由於有支關照,別人也沒有去驚動他,當日他在城頭的勇姿早已傳播了開來,再加上支王厚又對其青眼相加,誰都知道,這一次他的功勞絕對不小。

效力於西軍的其他兩個姚家子弟也前來探望過,言語中不無唏噓。畢竟,姚家的好幾個將領當初曾經認為河湟可棄,與王厚不無芥蒂,因為這個緣故,姚雄姚古並不在此次西征將領之中,而姚平仲能夠得天獨厚,對姚家也是一個定心丸。

這一日,姚平仲接到王厚軍令,匆匆趕到了剛剛闢為知州府衙地一處大宅院。由於他本就是王厚身邊的人,因此只是報出名字便順利入見←一跨入廳堂,只見裡頭除了王厚和童貫之外,尚有剛剛受命臨時出任湟州知州的高永年,頓時愣了。

“呵呵,看希晏你的樣子,似乎是已經恢復了!”王厚上下打量了姚平仲一眼,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已經聽說了,你這一次攻城時曾經親自攻上東城城頭不下十次,最後更是帶領軍士直下東門,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也沒有墮了你們姚家的聲名!”

“他就是別人口中那個使得好槍法的那個姚希晏,原來這麼年輕地?”四十剛過的高永年好奇地端詳著面前地少年,突然大笑道,“我當初和你的伯父並肩作戰過,想不到不過數年,居然已經輪到他的子侄輩了!”話雖如此,他心中卻覺得有些奇怪。要知道王厚和姚家芥蒂非輕,此次用兵除了趙佶下令隨軍的幾個親貴子弟外,並沒有種姚等將門出身的將領隨同出征,怎麼會唯獨對姚平仲讚賞有加?

“呵呵,希晏曾經是聖上地近衛班直,倘若知道希晏立下如此大功,想必聖上一定會龍顏大悅!”童貫雖然知道姚平仲和高俅之間的關係,言語中卻不露半點口風,而是順著王厚的口氣稱讚道,“王帥,要是你這一次不保舉,我可是要向聖上抱怨的!”

“怎麼,監軍還怕我抹煞了他的功勞不成?”王厚啞然失笑,見姚平仲幾次要張口都被自己這三人堵了回去,便揮手示意眾人一起坐下。“捷報的文書我已經用快馬飛報京城,這一次湟州大捷非同小可,聖上必定會大加封賞。只是,湟州雖然初定,但還有諸多後續需要一一考慮,所以我在奏疏中已經寫明,建議年內不可再用兵。”

“什麼?”

異口同聲表示出異議的正是童貫和高永年,他們一個是希望大勝之後再來一兩場勝利,也好藉此機會更進一步,另一個則是希望能夠趁勢進擊掃平羌人餘患,聽到王厚竟準備暫時休整,不禁都感到愕然。

“湟州雖然已下,但是,形勢尚未完全穩定,那些新近來投附的部族首領,全都是首鼠兩端的人,未必是持著真心。而青唐王子谿賒羅撒仍有大軍數萬,決不肯因為失了湟州而束手就擒。我軍此次雖然大捷,但其實損傷不小,若是再貪功冒進,誰能擔保能夠攻無不克戰無不捷?僅僅是那無窮後患,就不是我們區區邊將能夠承受得起的。”

見童貫和高永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王厚又隨意瞟了一眼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