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一個個像畸形種一樣,扭捏彆扭,奇形怪樣。
烏鴉男就這麼一瞬間被六隻異變者包圍住,嘶吼怪叫,就要把還沒穩住身形的烏鴉男撕成碎片時,一排藍色的魔法短飛劍突然飛來,把他們紮成刺蝟。
蘇娑倚住長劍,身體顫抖得更加嚴重了,顯然這一下飛劍法術把她的藍條徹底降到底了。
即便頭很暈,身體很沉,但她還是給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個勉強的微笑,調皮地眨了眨眼,示意邀功。
烏鴉男也報之一笑,伸出手扶著她,一起站直身來。
“跑是沒力氣跑了,就算跑了,外頭滿大街都是這些玩意……”
蘇娑回應道:“那還不簡單?全部揍一遍就是了。”
二人相互攙扶著,對視一笑。
二人的心聲很合彼此的心意。
火海淪變成舞臺,一男一女雙入戲,血雨漫漫飄零,是二人的看戲觀眾,異變者的慘叫嘶吼,是戲臺下的拍手叫好。
啪!
黑色虎掌拍飛最後一隻闖入進來的異變者的頭顱,烏鴉男單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撥出的口水裡摻雜著血絲,每一次咽口水都像是在給喉嚨凌遲。
抹了抹烏鴉面具上的血跡,扭頭看向後邊,蘇娑頭髮凌亂,滿身血汙,用長劍勉強撐著身體不倒下。
她看向窗外,突然被窗外大街上的情況驚住了。
小棧外面的大街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異變者的屍體,足足有上百多隻,血液還未凝固,有的異變者還在微微抖動,顯然剛被打倒不久。
“這些……難道都是這傢伙在進來之前幹掉的!!?”
“一個人解決這麼多的……居然還能來救下我……還能站在這裡……”
蘇娑又轉頭看向烏鴉男,心中越想越驚愕。
看著他寬大的肩膀,即便很疲憊,但依舊挺拔在那裡,蘇娑心底裡突然湧出自己都難以察覺的安全感,她憔悴的心在他的背影下漸漸安定下來,像是在炎日裡躲進了一棵參天大樹下歇息乘涼一樣,安逸,舒適,無憂,心定。
“很像……很像那個豬頭……”
突如其來的安全感和沉重的眼皮徹底把蘇娑拉進了夢鄉里。
她渾身汙漬地倚靠在窗旁昏睡過去,手中還牢牢握著被砍得捲刃的附魔長劍。
烏鴉男也回頭看了看蘇娑,看見她雖然累暈過去,但身上沒有什麼嚴重的傷,也撥出一口氣,脫下了滿是血汙的烏鴉面具。
呼吸瞬間變得輕鬆起來,戴著這玩意打架真的遭罪,不過這也沒辦法,夏仁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然而老天爺似乎還沒玩夠……
“嗝咯咯咯,真的是他呀,跟預言織女描述地大差不差嘛~不過真人比畫像帥多了,你說是吧?小烏鴉老大?”
夏仁瞬間瞳孔放大,驚愕地抬頭看去,看見一男一女在二樓的大破洞上俯視看著他。
女的身穿紅白色的絨綢大衣,頭上還長著兩隻靈動的狐狸耳朵,眉眼如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男的……我去……這不就是老熟人暗沙老鐵麼?
“呵呵!終於被我找到你了!”
暗沙說罷,把身上銀色大衣脫掉,露出與常人完全不同的面板,他的面板已經變成了一塊塊銀色的鱗片,手腳蔓延到脖頸,手也變成了像蜥蜴一樣的怪爪,猙獰異常。
“真是託你和那群異人的福!讓我破格參與教派的賜福祭典!你踏馬知道我收到了怎麼樣的痛楚!!才讓我成功進階……”
“行了行了……”
夏仁無語地打斷暗沙的憤恨的發言,也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一切,站起身來,裝成不在意的樣子,慢慢向蘇娑靠近。
“你們惡玉教派真是無孔不入……這裡……是你們做的局吧?想要引誘我過來,再讓這些異變者耗一下我……話說我有那麼嚇人麼?至於這麼謹慎?”
暗沙滿臉青筋暴起,剛才被打斷讓他的血壓再次升高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滿眼血絲地吼道:“少踏馬給自己的臉貼金,你的底細我們早就探清了,想用貓……”
“不對!”
旁邊的狐狸女看著慢慢走動的夏仁,突然發覺了什麼,急忙打斷了暗沙的發言。
“幹什麼!?”
“別廢話了,他想逃,立即動手!”
說罷,她便猛地一跺腳,朝夏仁狠狠抓來。
暗沙一愣,憤恨地咬咬牙,便也化成了一道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