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忌憚秦牧的身份,還有武相府外面的禁衛。
眾人此刻怕是都已經憤然離席了!
秦牧見眾人敢怒不敢言,一副比便秘都還難受的表情,倒也並不在意。
他又笑著繼續開口道:“諸位先彆著急,我還沒開始拍賣,等我喊開始之後,諸位就可以踴躍競拍了!”
說著,他話鋒一轉:“不過在拍賣開始之前,本世子還要為這鎧甲作一首詩,以此來讚頌鎮西將軍的忠烈和勇武!”
眾多富商又是齊齊一愣。
作詩?
就秦牧這傳聞中的廢物世子竟然還會作詩?
不過轉瞬,眾人眼中又露出嘲諷和不屑的目光。
就算秦牧會作詩,那又如何?
真以為憑藉一首詩,就能讓這破鎧甲變成寶貝?
呵呵,笑話!
除非秦牧能夠當場作出一首鎮國詩……
不,就算秦牧能夠當場做出一首驚州詩,那這鎧甲倒也能值個十萬八萬的。
但驚州詩豈是那麼好做的?
但凡是能夠作驚州詩詞的人,基本上都是科舉狀元、榜眼或者探花。
就秦牧這天天待在家裡養病,甚至連學都沒上過的廢物,也想作出一首驚州詩?
呵呵,可能嗎?
秦牧能作出一首稍微押韻,且能讀得通的詩詞,便已經很不錯了!
在他們看來,秦牧想要透過作詩來提升鎧甲的價值,無異於是痴心妄想。
待會兒要是秦牧做出一首連狗都不讀的詩來,那這破鎧甲怕是白送都沒人要了!
閣樓上的洛玉柔、蕭魏等人也都被秦牧給逗笑了。
洛玉柔酥胸起伏,巧笑嫣然:“武相,秦牧還會作詩呢?本宮以前怎麼都沒聽說過呢?”
蕭魏笑呵呵道:“武相,你這是想讓秦牧世子棄武從文嗎?
哦對了,本相倒是差點忘了,秦牧世子身患癆病,習武怕是不可能了,棄武從文,倒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就是不知秦牧世子有沒有從文的天資,若是秦牧世子也像某些武夫一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那恐怕……”
上官鴻冷冷一笑:“本相的孫兒就不勞文相操心了。
文相有這個閒心,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家裡那位一心想要棄文從武的孫女!
若她想要學武,老夫倒是不介意指點一二!”
蕭魏被上官鴻戳到痛處,面色陡然一沉:“哼,本相的孫女不勞武相操心!”
姬蒼有些頭疼道:“兩位愛卿就別吵了,還是看看秦牧能夠作出什麼樣的詩詞吧!”
蕭魏瞟了上官鴻一眼,不屑一笑:“聖上,老臣覺得您還是別抱太大的期望比較好,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一眾文官也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呵呵,秦牧世子要是能作出什麼好詩,本官願再拿出二十萬兩銀子,為賑災做貢獻!”
“別說二十萬兩,就算是四十萬兩銀子,本官也願意!但怕就怕秦牧世子作的詩,沒法看啊!”
“李大人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啊,哈哈哈哈……”
……
面對文官們肆無忌憚的嘲諷,一眾武官憋屈到了極點。
想要懟回去,但卻又不知該說點什麼。
要是秦牧作的詩真的爛到沒法看,待會兒被打臉的也還是他們自己。
而此刻最苦逼、最鬱悶的人,還要數鎮西將軍,董邦。
他身為武將,要的是什麼?要的不就是一個面子嗎?
秦牧要是真的寫出一首爛詩,來歌頌他的忠烈和勇武。
那他怕是就要成為眾人的笑柄了,以後他也沒臉在皇都混下去了。
他只希望秦牧作的詩,不要太爛!
無論是富商還是姬蒼等人,都不看好秦牧。
唯有司徒玲瓏和司徒寶,對秦牧信心百倍。
畢竟秦牧的才華,他倆是知道的。
秦牧之前寫的那三副對聯,到現在為止都還沒人對出來。
還有秦牧在教坊司作的那首傳世詞,如今可是被皇都內所有文人才子,奉為至寶一般的存在。
那些個文人才子每天要是不拿出來誦上幾遍,就渾身不舒坦!
秦牧因此還得了個“詩仙”的名號!
只不過眾人不知道水調歌頭是出自秦牧之手,若是知道了,怕是還得在“詩仙”前面,加上“廢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