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弓著身子,快速將摺子呈到姬蒼面前。
姬蒼接過摺子,便迫不及待地閱覽起來。
但片刻後,他卻是眼角抽搐,神色變得有些僵硬。
洛玉柔嫵媚一笑:“聖上,可是秦牧有所行動了?”
姬蒼將摺子遞給洛玉柔,神色複雜道:“愛妃,你還是自己看吧!”
洛玉柔接過摺子,快速掃了一遍。
隨即神色古怪地看向上官鴻:“武相,這就是秦牧的辦法?”
文武百官全都伸長了脖子,好奇摺子上寫了什麼。
洛玉柔也沒吊大家胃口,將摺子遞向站在旁邊的趙無極:“趙公公,你來給大家念念吧!”
“是,皇后娘娘!”
趙無極躬身一禮,上前接過摺子,便將摺子上的內容給唸了出來。
而摺子上寫的,正是秦牧強闖民宅,威脅恐嚇各大富商的事情。
待趙無極唸完之後,蕭魏似笑非笑道:“武相,你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解釋啊?”
上官鴻冷冷一笑:“有什麼可解釋的?”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秦牧就當真不將王法放在眼裡嗎?”
“不知本相孫兒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犯得又是大夏哪條律法啊?”
“他強闖民宅,仗勢欺人,難道還不算犯法?”
“呵呵,是嗎?可本相孫兒只不過是去邀請那些商戶,參加慈善拍賣會罷了!
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成了強闖民宅,仗勢欺人了呢?
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
你無憑無據就在這裡胡說八道,該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上官鴻,你……”
眼見上官鴻和蕭魏又要吵起來了,姬蒼趕緊開口阻止道:
“兩位愛卿,都少說兩句吧。
秦牧這樣做確實不妥,但他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倒也無傷大雅。
只要他明日能在拍賣會上籌到六千萬兩銀子,朕便赦他擾民之罪!”
蕭魏故作無奈道:“聖上,秦牧這哪裡是在籌銀子?分明就是在搶銀子!
那些商戶明日要是去了武相府,秦牧怕是會強行逼迫眾人捐款。
秦牧這樣做,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洛玉柔也故作擔憂道:“聖上,文相所言極是,秦牧可以不要名聲,可您卻不能不要。
要是秦牧強行逼迫商戶捐款,那您和這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豈不是全都變成強盜了?”
姬蒼眉頭一皺,洛玉柔說得也不無道理。
要是天下百姓將他當成強盜,他這一世英名豈不是就毀於一旦了?
上官鴻拱手一禮:“聖上無需擔憂,秦牧那小子要是敢強行逼迫商戶捐銀子,老臣第一個打斷他的狗腿!”
蕭魏冷冷一笑:“說得好聽,反正明日的拍賣會是在你武相府舉行,你爺孫倆把大門這麼一關,那逼沒逼迫,還不是你倆說了算?”
上官鴻不屑一笑:“本相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不像某些讀了聖賢書,但滿腦子都是男盜女娼的斯文敗類!”
蕭魏面色陡然一沉:“你敢罵本相男盜女娼,斯文敗類?”
上官鴻瞟了蕭魏一眼:“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本相指名道姓說你蕭魏了嗎?”
“上官鴻,你……”
“怎麼?你難道還想和本相單挑不成?不是本相看不起你,本相一隻手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蕭魏胸口起伏,被氣得不輕,正不知該說點什麼好的時候。
洛玉柔卻是笑呵呵道:“武相,文相說得也不無道理!
畢竟明日的拍賣會,既關係到無數受災受難的百姓。
又關係到聖上,還有諸位大臣的名聲,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說著,她話鋒一轉:“不如,明日本宮、聖上,以及諸位大臣,都去武相府旁觀拍賣會如何?
如此一來,秦牧到底有沒有強行逼迫商戶捐銀子,大家一看便知!”
姬蒼眼中一亮:“呵呵,愛妃這個主意不錯,那明日朕就與諸位愛卿一同去武相府走一趟吧!”
說著,他又看向上官鴻道:“上官愛卿,你意下如何啊?”
“這……”
“怎麼,你不願意?”
“老臣豈敢,老臣只是怕怠慢了聖上!”
“呵呵,無妨,明日朕和諸位大臣就當是微服私訪,你不必刻意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