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在雅座內,看得也是暗自點頭。
司徒寶這小子眼光不差。
歡歡雖是教坊司的歌伎,卻也配得上司徒寶世子的身份!
他之前本來只是決定幫司徒寶找回面子。
但現在看來,幫司徒寶討歡歡開心,也未嘗不可!
一曲舞畢。
在座眾人連連叫好!
秦牧對面的雅座中,忽然傳來一男子極其囂張的聲音。
“司徒寶,這一次你又想送歡歡什麼呢?該不會還是你那狗屎一樣的詩詞吧?”
他的聲音很大,頓時蓋過了在場所有人的叫好聲。
眾人微微一愣,隨即轟然大笑起來。
“司徒寶,上次你丟臉丟得還不夠?竟然還敢來?”
“我要是你,就乖乖躲在家裡,好好讀書!”
“哈哈哈哈,你要是都能討歡歡開心,我當眾吃屎!”
……
司徒寶雖然是世子,但在座眾人也有身份和背景。
儘管比不上司徒寶,但嘲諷兩句,司徒寶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司徒寶看向對面的幕簾,冷冷一笑:“李景,別以為你有點名氣,寶爺我就怕了你!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牧心神一動:“妖妖,李景是誰?”
“李景,儒林學院進士,皇都四大才子之首!”
“四大才子之首?呵呵,倒也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可惜,他遇到了你,待會兒可得教他好好做人!”
“那是自然!”
李景掀開幕簾,出現在秦牧視線之中。
他頭系錦帶,身著長衫,面容俊朗,手裡還有一把山水作畫的摺扇。
摺扇輕搖,他不屑一笑:“司徒寶,就憑你?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就算再讀一百年的書,也還是草包一個!”
“讀書算什麼本事?你如果有膽量的話,敢不敢和我比劃一下拳腳?”
“呵呵,粗鄙武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司徒寶雙眼一瞪:“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怎麼?說不過就要動手?連君子動口不動手,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在座眾人再次轟然大笑。
“哈哈哈哈,粗鄙武夫,”
“快滾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
歡歡不願見司徒寶當眾受辱,遙遙向司徒寶屈身一禮:“世子殿下,您能來看歡歡,歡歡便已經知足了,您還是請回吧!”
司徒寶面色陰沉,難看至極。
想要找回面子,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就在司徒寶胸口堵得難受的時候,秦牧淡然一笑:“窮酸書生,志大才疏,百無一用!”
正好對上了李景那句‘粗鄙武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此話一出,樓內的鬨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臉上都是一陣青一陣白。
秦牧的話無疑是戳到了在座眾人的痛處!
司徒寶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說得好,窮酸書生,百無一用!”
李景面色陡然一沉:“何方鼠輩,藏頭縮尾?”
秦牧搖頭失笑:“怎麼?說不過就開始罵人了?連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嗎?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君子啊!”
“你……”李景胸口一堵,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他剛剛用來嘲諷司徒寶的話,對方又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這無疑是在赤裸裸地打他的臉!
歡歡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能讓李景吃癟的人。
她方才還在擔心司徒寶,卻沒想到司徒寶這次竟是有備而來!
司徒寶得意洋洋道:“聽見沒有?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就你也配稱君子?我呸!”
李景面色陰沉,難看至極:“司徒寶,別以為你叫了人,本才子就怕了你!逞口舌之利算什麼本事?有種咱們用詩詞一較高下!”
眾人紛紛起鬨。
“對,逞口舌之利算什麼本事?”
“有種就和李大才子比試詩詞,你要是能贏,我管你叫爹!”
“呵呵,你要是能贏,別說叫爹了,我叫你爺爺都行!”
……
秦牧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