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話只能是在私下傳傳,是絕對不敢對外說的。
但不管怎樣,一向不問世事的佐長老一反常態,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而真正知道內情的,怕是隻有少數幾個高階長老了。
此刻,在一間大屋子裡,餘通海揹著手站在那裡,眉頭緊鎖,似是思索著什麼,而他身後,楚英傑,許江各自站立。
“師父,您說那佐長老究竟是何用意?為何隔三差五去執事閣找那常瑜,實在是大反常態!”楚英傑依舊是那般傲然,自從得了碧空玉牌,即便在餘通海面前,他也不需行禮,卻是因為若有一天他真的被內門的碧空先生招為門生,那地位直接飆升,那時候就是餘通海見了他,也得尊稱楚師兄。
餘通海自然知道這一點,不過楚英傑勢強,他也會跟著沾光,所以是巴不得楚英傑早些進入內門,聽到剛剛的話,他也是一臉疑惑。
“哼,常瑜乃是一個普通執事,修為不過是調息境,出身低微,一開始佐長松去找他的時候,我倒也沒在意,但是現在佐長松基本每隔三五天就會去一趟,我也是詫異的很啊!”
楚英傑又道:“莫非真的向外面傳言的那般,常瑜和佐長老有什麼關係?”
餘通海搖頭,回憶道:“不會,常瑜乃是十五年前入的卦山,卻是熬了十三年才修成調息境大成,成為執事,而佐長松執掌外門也有數年,如果他們二人有關係,常瑜又怎麼還是這種修為和地位?要知道佐長松可是進入過聽雨閣,當年也是和碧空先生互稱師兄弟的存在,隨便施捨一點好處,常瑜最少都可以修到開穴境,混個長老當當!”
“那這事就真是怪了!”楚英傑一聽餘通海所言,也是想不通其中的關鍵,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越是神秘,越是想刨根究底。無論是楚英傑還是餘通海,都免不了如此。
他們在這邊胡亂猜想,那邊執事閣中,常瑜卻是一腦門子汗。
說實話,有些事情是好事,就如同被外門第一長老上門拜訪,這件事傳到哪裡都是長臉面的事情。但再好的事情也是講究個度,正所謂物極必反,如果這位外門第一長老隔三差五就以討杯茶水又或者是交流武學的名頭跑到家裡一坐就是兩三個時辰,這放到誰那裡也受不了啊。
就如同此刻,佐長老以找自己下棋為名跑了過來,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對於這位第一長老,常瑜是頗為敬畏的,前幾次,他是沒膽子問,今次,常瑜卻是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問清楚,這位佐長老為何會如此關切自己。
當然,即便是不問,常瑜也能猜出一些端倪。這位佐長老每次來,雖說都會找一些由頭,或是品茶,或是下棋,但他的眼睛總會不經意的瞟向牆上的一幅畫。
就是刑天贈送的那一副‘卦山雲霧圖’。
除此之外,佐長老還會以言語來試探,都是關於內門的事情,可嘆常瑜又怎知道內門的事情,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常瑜是煩惱,但他不知對面的佐長老比他還糾結。
作為卦山外門第一人,佐長松可謂是位高權重,而且以他的年紀,他的修為,除了追求武道奧妙之外,便真的沒有別的追求了。
而他曾在內門學藝,做過聽雨先生幾年門生,卻是受益良多,若非是那幾年經聽雨先生點撥他心中對武道的疑惑,佐長松根本不可能突破剛柔境,窺得通竅神妙。
所以內門以及聽雨閣,乃是他心中最為神聖之地。
他知道聽雨先生乃是真正的高人,修為深不可測,但其卻有兩個愛好,一個是聽雨喝酒,另外一個便是畫藝。
聽雨先生愛畫,甚至到了痴狂的地步,內門人盡皆知,而聽雨閣中,也都是掛滿了聽雨先生的畫跡。佐長松記得非常清楚,當初在聽雨閣中,便有一副‘卦山雲霧圖’,與他無意中在常瑜房中看到的這一副簡直是一模一樣。
佐長松雖不通畫藝,但見識不低,內門中也有不少天之驕子驚才絕絕之輩臨摹聽雨先生這一副畫作,但都難以畫出其中精髓之處。
唯獨常瑜房中這一副,卻真是再現了聽雨先生畫中的極致,甚至說,在某些細節之處還超出了佐長松在聽雨閣中所見的原著。
這可是讓他心中震驚。
佐長松有幾件事不明白,第一便是常瑜雖為執事,但也絕不可能進入內門,窺得聽雨先生真跡,那麼這幅畫又是從何而來?何人所畫?第二就是如果假設這幅畫是常瑜所畫,那麼他又是什麼時候畫的?要知道外門一些長老手裡也有一些所謂的內門流出的畫作,但皆是仿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