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頓了頓,還是搖頭,“已經上樓休息了。”
休息?
溫璃往裡瞄了一眼,管家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花廳裡,分明亮著燈,隱約還聽見搓麻將的聲音。嬸嬸休息了?是不想見她吧!
“管家……”
溫璃心念一動,身子往下一蹲,猛地從管家邊上溜了進去!
“哎……大小姐!”
管家著急了,“這是怎麼溜進去的?身子滑不溜丟的?哎喲,要壞事!”
溫璃衝到花廳裡,果然,溫宏帆的老婆田麗玲正在裡面打牌。
看到溫璃進來,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看見了,也當做沒有看見。
溫璃站在那裡,臉上火辣辣的……
好半天,等不到田麗玲開口。
她攥了攥手心,“嬸嬸……”
田麗玲皺皺眉,當做沒有聽見。
“嬸嬸。”
溫璃想了想房間裡痛苦的席柏翹,忍著,“嬸嬸……”
“喂。”
一起打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侄女喊你呢。”
“聽見了!”
田麗玲冷著臉,“喊什麼喊?這深更半夜的,你跑來幹什麼?我還沒死呢!用不著你來弔喪!”
“……”
溫璃秀眉緊鎖,手心攥了又攥。
“嬸嬸,柏翹很不舒服……他的氧氣用完了,您給我點錢,我要去醫院給他灌氧氣袋。”
“什麼?”
田麗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橫眉怒對,指著溫璃。
“大半夜的跑過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喪氣話?難怪我今天一直輸!那個野種,他死了又怎麼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他需要氧氣?哼!他那個媽就是個賤人!他怎麼還不去找他那個媽!”
“嬸嬸……”
溫璃陪著笑臉,“你們長輩的事情,和柏翹是沒關係的……柏翹是無辜的,他現在真的很不舒服……”
“你還說?”
田麗玲走了過來,站在溫璃面前,趾高氣昂。
“現在,你是在教訓我?溫璃,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田麗玲冷笑,極為輕蔑的看著她。
“你爸早死了!你媽也跟人跑了!你啊,究竟是不是溫家的種,還很難說!在這裡跟我談無辜?你啊,跟席柏翹那個賤種一樣,根本都沒資格留在溫家!”
“你……”
溫璃咬牙,憤恨的瞪著田麗玲。
她怎麼受委屈沒關係,可是,她不能忍田麗玲這麼侮辱她的母親!
反正,和這樣的人也講不了什麼道理。
她來這裡,不過是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