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無奈之下,只能傾注路上繪製的靈符,以及跟著老道學煉丹術時,煉製的一些戰丹。
可惜東西雖多,卻沒有幾件可以發揮重要作用,最多進行一些騷擾。
主要還是對方等級太高,很有可能對應著化神中期,而非化神初期。
陳星河已經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決定最後努力一次就撤退。
他確實眼饞對方身軀,夢想著埋入綠毯加以增值。然而天不從人願,這個大傢伙太厲害了。
他這裡手段盡出,打得渾身直冒熱氣,元嬰後期煉體修為都要崩潰,四十級煉氣士大招摧伐而出,仍然只傷不死。
沒辦法,這塊硬骨頭他啃不動,如果不盡快離開,只要速度受到干擾慢上一絲絲,也許就會落入萬劫不復境地。
說到底陳星河與對方相比還差著火候,這般大戰如同走鋼絲,走得溜尚可,就怕遇到預料外的大風,於是“吧嗒”一聲掉在地面上。
忽然,魔頭斷臂極速重生,身形由一丈三四收縮到正常人身高,帶著一串殘影來到近前。
“咔嚓……”魔光如彗星,拳爪如大日,這一擊威猛如天譴。
陳星河心頭狂跳,知道接下來危險了,會咬人的狗不叫,對方越是沉穩出手,那威力越大。
這魅魔就像換了一個人,嘴角噙著一絲意義不明微笑。
“有古怪。”陳星河豎起標槍艱苦抵禦衝擊的同時,放出一絲劍氣。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法隱藏劍道修為。
“咦?”魔頭微微一愣,冷聲道:“真是不知死活,與本座作戰還想有所隱藏?死了活該。”
陳星河輕出一口氣,踏步後退。
周圍“嘣”的一聲,浮現出閃亮銀線。
剛才那一絲劍氣不為別的,只為穿針引線,用這根試煉戰得到的銀線束縛對方。
“破……”魅魔手中寸光炸裂。
這根銀線質地堅韌,材質不凡,想不到在這尊人形魅魔攻勢下,僅僅一會兒功夫便斷裂開來。
陳星河駭然的同時,總覺得這傢伙變了,突然變得睿智起來,同時也變得更加危險。
這很古怪,好像魅魔遭到奪舍一般。
想到這裡,他試探著詢問:“閣下與魅魔大不相同,難道是借他的身體一用?”
魅魔讚歎道:“不錯不錯,能夠單槍匹馬殺到潘家,這份眼力著實不凡。本座是根植於魅魔的人族修士,就像縫合妖一樣,與這個傢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纏鬥多年,若非你對魅魔猛攻造成空檔,本座也不會壓制住他奪取肉身。”
“哦?竟然真是奪舍。”陳星河心頭突然間狂跳,趕忙拉開距離,就見一段烏光從剛才站立位置劃過。
“哈哈哈,不要用你那簡單的小腦袋瓜來測度本座,我這可不是什麼奪舍,死。”三道光線出現,直奔陳星河。
此等存在太過詭異,手底下乾脆利落,然而他還是擊了一個空。
“跑了?”魔頭大為吃驚,這般果斷小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在他出手前就逃遁而去,雖然差之毫釐,卻已經相隔千里。
陳星河有生死簿啊!頁面上模糊一片,他就知道要糟,所以連一句場面話都沒說便腳底抹油開溜了。
想一想這一戰的投入,只覺得心頭滴血,黑色飛蝗石,地心神焰,銀線,眾多靈符和丹藥。
收穫只有一條魅魔手臂和大團魔氣,綠毯狼多肉少,根本不夠分享。
這一戰可太吃虧了,和化神期存在打架就是破費,遠遠不如與元嬰修士作戰收益高。
想到這裡,陳星河看到一群修士迎面而來。
為首一名化神期修士十分高挑,不過面如蠟紙,氣息死沉,就像大病一場剛剛下床一般。
“誰?”化神期畢竟不凡,感受到目光望向陳星河。
雙方一搭眼就知道是彼此要找的人。
“李沁園,你好大的膽子。”高挑老頭怒火上湧。
陳星河一看這架勢,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李家興師動眾,派人過來打群架來了,只是這個速度實在不敢恭維,他那裡都把潘家禍害得夠嗆了,這邊兒還在半路磨蹭呢!連二分之一路程都未走到。
“恭迎叔祖法駕。”花花轎子人人抬,先穩住這位老人再說。
誰知那隻古怪人形魅魔速度極快,這時已經追到近前。
“小心。”陳星河感受到大敵前來,回身轟出他那杆標槍。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