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又歷歷回到眼前。親愛的胡大哥當時確是忘死的保護著她啊,這份深情,她如何能夠報答。
“我是想把你師傅請過來,由我爹爹出面,幫胡大哥化解了這段誤會。”賀江洲說道。見秦蘇肩頭微微震了一下,便繼續說下去,“可是你也知道,你師傅恨胡大哥恨到骨子裡了,我要一開始就說胡大哥的好話,她能不在心裡疑忌我們麼?只要她心裡對賀家莊存了反感,我爹說什麼話,她都只聽三分了。倒不如一開始就先把胡大哥說得極壞——反正在她心裡,胡大哥已經是這樣了。這樣,你師傅心裡就覺得我們賀家莊也是跟她同一條心的,我們說話,她也肯聽了。那時候,我爹再慢慢講道理,說事實,一點一點把胡大哥的冤情都洗刷掉。”
“我只是想幫你們作些事情……都怪我,我事先沒有先告訴你,是為了怕你反對,秦姑娘,你要是覺得不解氣,你就打我罵我吧,我決不逃開。”賀江洲說著,起身跪倒下來,‘哧’的撕破了身上華麗的綢袍,露出了胸膛。
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秦蘇哪能辨別真假,眼見賀江洲滿面沉痛之色,更愧悔的跪倒求責,她再也說不出責怪的話了,只跺腳道:“你快起來……這成什麼樣子,讓人見了,還以為……以為……”
賀江洲心花怒放,情知一番假話已收奇效。但他臉上表情卻更顯哀痛,跪行兩步,一把抓住秦蘇的手,拍在自己頭上:“秦姑娘,我是甘心領罰,你如果還生氣,就使勁打我吧。”‘啪啪’打了兩下,秦蘇待要掙脫,賀江洲卻抓得穩穩的,哪能掙得開。
捏著秦蘇的手掌,豐腴溫軟之感傳來,賀江洲神魂飄蕩,三魂七魄險些便要脫殼而出了。小巧的手掌,鵝脂般滑膩,纖纖五指,如春蔥圓潤。賀江洲聞到馥郁的脂粉之香,見著那一截如雪如玉的手腕,心都要醉了,一時間腦中哪還有什麼清晰思路,口乾舌燥,渾身火熱。只恨不得時間就此停頓下來,千秋萬載,永遠凝固不變。
“放手!放手!”秦蘇羞得滿臉通紅,趕緊使力抽出了手掌。“你不要這樣,我相信你了。”
賀江洲心中大讚自己。
“不過,以後你不許再寫信給我師傅了,我和她的事,你一點都不瞭解。”秦蘇頓了頓,道:“還有,幫我找一間偏僻的房子,我一會搬過去。”她盯著賀江洲:“我要躲我師傅。要是你再把我的行蹤告訴她,我永遠也不原諒你。”
銅爐正傳 正傳 第十七章 青龍局(上)
“……他們這樣大張旗鼓的,人數定然不少,只要我們調出人手來,在江寧府城各處嚴密偵察,定能找到蛛絲馬跡。我建議各門各派立即抽調好手,組成一個監察小隊,日夜輪休,把守住城門和水道入口,監察一切可疑之人……”
秦淮河畔,老英雄‘六臂螳螂’安鎮寇的府中燈火通明,江寧府大小門派的掌門人和成名俠士齊聚一堂,共同商議如何防範羅門教的侵襲。安鎮寇的家學與獸形門頗有淵源,算是獸形門的外門弟子。此次師門遭難,他理所當然的便成了召集者之一。
白嫻悄悄的進入堂中,掃了一眼,看見隋真鳳坐在主座右側順下的第三把椅子上,神情專注聽一個老人說話。她不動聲息的慢慢靠近了,立在師傅後面,把一張紙遞給了隋真鳳。
“情已斷,義已絕,前事種種已成舊念,何再苦苦相逼?”
字寫得很繚亂,顯是倉促而成,然而讓隋真鳳震動的是字的顏色。暗紅,那是蘸著血寫成的。
“啪!”的一下,隋真鳳滿面怒色,重重的合攏兩掌,把那張潦草的血書合在掌間。只是忿怒之下沒控制好力道,聲音大了些,登時把滿堂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這邊來。
“隋掌門有何意見?請直說不妨。”說話被她'無_錯'小說M。QuleDU。COm打斷的一名老者滿面不悅發問道。他正在詳細說明各門派按人數比例抽調哨探之人,卻讓隋真鳳拍掌打亂了心神。隋真鳳定了定神,吐口氣。抬身起座:“沒什麼意見,譚老英雄說的極好。這次羅門教動作極大,顯然是想在江寧府大鬧一場。製造動盪。他們的人數一定不會少了。我們預先防範,嚴密偵察,是可以提早發現他們的行蹤的。”
那姓譚的老者聽見隋真鳳附和他的意見,面上不快便緩和下來。聽隋真鳳繼續說道:“不過,單隻偵察監視還不成,一旦發現了羅門教的動向,我們將如何把情報及早傳送出去?”
掃視了場中眾人,隋真鳳說道:“我覺得當務之急,應作好兩件事。一:象譚老英雄說的,每派按人數比例,抽出人手來作哨探,守住各處出入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