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判斷怎麼在風中來調整射擊的角度,從而一箭命中。雖說比不上專業的狙擊手那麼準確,但是要在一百多步準確用箭殺個人他還是很能做得到的。
而本來寒光閃閃的剪枝已經被他用植物的汁液塗在上面,遮擋了箭頭的反光,同時他選的位置也是揹著陽光,這樣敵人即使抬眼,由於陽光的照射也看不清懸崖上的景物,這就給劉卷最好機會。
山林吹來的風都是一陣一陣的,就如水波,也有最高點和最低點,就在敵人離自己一百多步,進入最理想的射殺位置時,風也在這一刻突然小了起來,劉卷也毫不猶豫放了手,只聽見一聲輕響,弓上的剪枝就如閃電一般飛向了敵人群中,一聲慘叫也頓時傳來。
無良這時正在猶豫是不是命令所有的放箭,突然下面的敵人中傳來一聲慘叫,而還沒有等他發命令,周圍計程車兵便開始齊齊放起箭來,一支支利箭撲向了下面的敵人,頓時哀聲遍野。
劉卷對於戰場他早就習慣,而且比這更大,戰鬥更慘烈的戰場他也經歷過,所以下面的慘叫並沒有影響到他,他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拉弓,放箭,整個人準確就如一臺機器,每一動作都每一多餘,之間的時間間隔也基本相同,而結果就是每一枝箭都帶走一條敵人的生命。
敵人也不是無能之輩,在經歷前段時間失去主帥和突然攻擊之後,立即組織人用弓箭反擊起來,內衛中也開始有人傳出了慘叫聲。
而這時,劉卷的偽裝立即顯出了他的作用,就全域性而言,劉卷是對方威脅性最大的人,但由於朝著陽光,而且劉卷經過了偽裝,敵人也有些慌亂,這箭幾乎全部朝那些內衛的位置射去,至於劉卷這個最危險的敵人,竟然沒有一枝箭落在他的周圍,這樣也可以讓他從容不迫的繼續充當殺手的角色。
戰爭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地利方面,內衛在高處,而且背光,這不但讓他們的視線更加開闊,而且射箭時不會受到陽光的干擾,而他們的對手卻在下方,而且正對太陽。人和方面,內衛因為無良的鼓勵和初戰取得的成果,現在士氣正旺。而他們對手確在透過陷阱是被弄得人心惶惶,然後又遭到伏擊,同時失去主帥,由伏擊的角色轉變成為被伏擊的角色,嚴重的打擊了他們計程車氣。
而這一切,註定了這場以少勝多的戰鬥的勝利,雖說最後勝利光環被套在了無良的頭上,但是究竟是誰導演了這場戲,這十幾人的內衛心裡則知道。
敵人沒有堅持多久就潰敗了,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倉皇逃去,而內衛在歡呼勝利的同時,也開始打掃戰場,剛才消耗了大量的剪枝,為了保證後面的安全,必須把剪枝回收。
劉卷脫下了身上的偽裝,把空了的箭兜扔在了下面一個正在收拾箭枝的內衛前,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弓橫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就是這把弓,剛才給敵人造成了重大的傷亡。
看著下面臉上洋溢著勝利笑容的內衛,劉卷多少有些不屑,原來他苦練本事為的是保護自己與小水花,所以他動手的時候便絕不手軟,但是現在,這些人和死了那些人都是一個無辜的人,不過是分屬兩個派系罷了,確因為上頭的對抗而對抗,而歸根結底,就是官場上的狗咬狗!
想到這裡,劉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剛才,自己還不是沒有一絲手軟,也許,在自己的心裡,就只有一個小水花。
劉卷在次把目光投到了剛才立下了戰功的弓上面,猛得拔出了腿箭的小劍,用力朝弓上砍去,咔的一聲,弓立即從中折斷,在做完這一切的後,劉卷把斷弓扔在地上,大步朝這馬匹的地方走去。
在劉卷離開之後,無良來到了劉卷剛才的位置,先是打量了一下剛才劉卷脫下的偽裝,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然後在撿起了地上的斷弓,看看整齊的斷口,眼中更是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萬戶大人!”
若武的聲音出現在無良的身邊。
無良扭頭一看,淡淡的問道:“什麼事情?”
若武看了一眼斷弓,然後立即道:“這次我們殺敵一百二十三人,我們傷亡五人,陣亡五人,其中……!”
若武說道這裡,再次看了看無良手中的斷弓,猶豫不說話。
“但是什麼?”
無良把斷弓扔在了地上,雙手背在後面,俯視著下面忙著收拾戰場的內衛衛,淡淡的問道。
若武心一橫,知道自己也無法隱瞞,便道:“其中被劉卷射殺的足足有七十七人,其中包括敵人帶頭的,這人你也認識,御林軍的震西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