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的手搭在以白的肩膀上,“丫頭,以後多回來,別忘了,表哥在家裡等著你。”
以白苦笑,看著二表哥,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哥,別說得像是在家裡等媳婦一樣。”
二表哥輕輕一笑,他嘴上的煙不知不覺中已經抽完了,他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失落,“快走吧,快開始了。”
以白還未來得及反應,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
“以白”電話那頭,齊飛的聲音很突然的飄了過來。
“有事?”以白怔了怔,把聲音壓低說著。
“待會,結束後我去接你。”齊飛將車內的音響關到最小,左手搭在方向盤上,慢悠悠的說著。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家,你沒有必要來。”以白很刻意的把聲音壓低,聲音有些嘶啞的說著。
齊飛稍稍有些不悅,怎麼才分開多久,冷淡又上來了!
在某的路段某地一地,齊飛停下車子,把手機換到左手上,有些不耐煩的說,“有必要,我說有必要就是有必要。”
齊飛像個孩子一樣可愛的聲音飄進了以白的耳朵裡,又飄進了以白的心裡,暖意湧動著。
“好吧晚一點我在山下等你。”以白輕聲說著,臉上卻掛著微笑。
以白掛上電話,深吸一口氣,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再次拿起手機,按到通訊錄,若白的名字。
按了一下去。
——嘟。
接通了。
“喂。”電話那邊的環境很安靜,若白的聲音溫柔如水,清亮如樂。
以白的心又湧上一絲暖意,輕輕的笑著,臉上洋溢著久違不見的微笑。
“若白。”
若白聽到以白的聲音,心情不知不覺起伏了一下,“以白,怎麼了?”若白恢復了心情,關心的問。
“我這邊的事情剛剛才開始,可能會晚幾天回去。”
“嗯,你注意身體,別太傷心了,我再幫你請幾天假。”若白拿起手中精緻的盒子,微微打量著,一邊打量一邊說著。
短短几句話,以白結束了與若白的電話。
二表哥打量著以白,嘴角勾起一個微笑,“丫頭,有男朋友了吧?”
※※※※※※
或者是的。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生存和留下來的方式。
有的人選擇了無影無蹤。
有的人選擇了有形有影。
這就是人,思想怪異卻又是最高階生物的人類。
棄母
棄母
某個角落就你和我
像土壤抓緊花的迷惑
像天空纏綿雨的洶湧
在你的身後計算的步伐
每個背影每個場景
都有發過的夢
帶我走到遙遠的以後
帶走我一個人自轉的寂寞
帶我走就算我的愛你的自由都將成為泡沫
——《帶我走》楊丞琳
※※※※※※
以白的臉很突然地紅了起來,有些顫抖,嘴角揚起可愛的微笑,“哪有,哥說笑了。”
二表哥只是聳聳肩,無奈的嘆息,指著以白的腳下。
以白腳下正踩著半截菸頭。
“如果沒有,那半截菸頭是怎麼回事?”二表哥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打趣著看著以白。
以白挪開一點,愣住了,剛剛才接了一個電話打了一個電話,這菸頭怎麼就給滅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吧?”二表哥似乎能讀懂以白的表情,雙手抱肩,又開始壞笑起來,眼睛裡閃著光,“你剛剛接起電話的時候,煙還在手裡,火苗還在,等到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活把菸頭上的火給滅了,知道你怎麼滅的麼?死丫頭,你還真不怕疼啊,用擰的一下,火滅了,菸頭就成了半截。”
以白尷尬的笑了笑,不再理會二表哥。
原來短短的兩個電話,讓以白的心情有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每個人都鐵青著臉,沒有多說話的人,姑姑為首的中年女性跪在奶奶的靈堂前面,悲傷上來了,姑姑首先聲淚俱下,淚水不知為何就如同泉眼一樣湧啊湧啊湧的。
以白只是靜靜的跪在那裡,不讓眼淚奔出眼眶,表情全是哀傷。
以白會想到了許久之前的很多事情,在記憶裡,她和她奶奶的事情。
然而,一句很突然的話打斷了以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