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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蕎舒臉上倏然慘白,定定地看著詹溫藍死死地揪住云溪不肯放她走,氣得眼睛通紅,“好,你好,你們都好!我們走著瞧!”
說著,轉身,大步疾行,頭都會回。
冷偳望天,這就是差別待遇啊。他只不過說了一句話,就差點給堂姐噴死,別人在她心口上撒鹽,她就這樣算了?到底誰才是胳膊往外肘?
瞥了一眼兩人緊緊相連的手,搖頭,他才懶得在這當空氣,看他們怎麼談情說愛。一轉身,也拍拍屁股,瞬間走人。
“人都走了,你也差不多可以了。”雖然天氣已經暖了,可被人握著手連指縫的空隙都不留,還是有些黏黏的。
“想讓我放手?”詹溫藍神情詭異地望著她,感情,他剛剛的話都白說了?
“恩,有點熱。”云溪想攤開手,奈何他扣得太緊,以至於指尖稍稍一動,就卡住了。
“我覺得還好。”詹溫藍琢磨過來了,與其等她開竅,還不如自己不要臉一點。反正兩個人,終歸有人要主動點的。他早在很久以前就有這個想法了,何必委屈自己呢?
云溪忽然發現,外人眼中玉樹蘭芝,雅緻脫俗的極品竟然真的這麼“極品”!
無賴!
無聲地在心底罵了一句,鑑於離自家門口不遠,為避免被熟悉面孔看到,她依舊順著達到“送”他離開。
“東西都收拾好了?還有什麼缺的嗎?”走了差不多五分鐘,冷云溪一直不開口說話。詹溫藍無奈,只能妥協,自己找話題。
“都差不多了。”她眼神注視著兩邊的樹木,似乎在數著什麼,回答的時候明顯不是很在意。
不知為什麼,詹溫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祁湛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盡快幫他聯絡合作商。”蕭然自從離開上海之後,會對祁湛第二下刀,說實話,不僅是業界的人想破腦袋都弄不明白,就連他也一頭霧水。
如果只是為了云溪和祁湛對上了,那現在也不該是金峰集團成了替罪羊,他才應該是那個被打擊的物件。畢竟,云溪都已經出現在祁湛的婚禮上,從頭到尾對祁湛露出重新開始的意思。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那是個蕭家的大公子。如果是真的動了感情,怎麼會是這樣毫無手腕?
打壓喜歡的女人的朋友,這種事情,只有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幹。
他只覺得蕭然和云溪之間撲朔迷離,腦子裡轉動著各種可能,卻不妨云溪突然停下了步子,站在那,一動不動。
他回頭看她,卻見她的視線突然恢復了一絲冷然,靜靜地看著自己,不怒不喜地淡淡說:“祁湛的事情,你不用插手。”
他臉上那隱約的笑就這麼散了。
安耐著心底各種情緒,注視著她,等她給他一個解釋。
“他很快就會想通的,祁湛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很少和別人解釋什麼,這向來不是她的性格。可那天在祁湛的婚禮那天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著他就站在外面,臉上帶著不探究不追問的平靜和鎮定時,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似乎漸漸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是指蕭然嗎?為什麼,總覺得有時候她在不經意間會露出一絲和蕭然極為親暱的感覺?
詹溫藍,你竟然也會有吃飛醋的一天。他在心底忍不住低咒一聲,卻到底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依舊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這一條路寬十五米,要正好出了真槍實彈守衛的範圍,從頭走到尾大約要走三十分鐘。
他就這麼一直拉著她,在林蔭道上漫步,不疾不徐,彷彿是他在送她一般,隱約間竟有幾分旖旎的味道。
可再依戀也有盡頭的時候,直到山腳下,來往的車輛都多了,他終於放開她的手。
“好好休息,後天我來接你。”
云溪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一個笑,並不十分熱烈,但讓他心中一暖。忍不住,低頭,輕輕湊在她額頭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印記。
云溪搖頭,這人的心眼可真夠小的,連冷偳飯前在她頭上親了一下都記得這麼清楚。以後自己和他在一起,隻身在國外,該不會被貼上他的專有私人標記吧。
揮了揮手,兩人各有所思,各回各家。
從山腳走上去,有一大段路,云溪到底還是按下了那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人接通,似乎為了等她這個電話,對方已經候在那裡許久許久。
“你真的要去美國?”她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