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件,無奈她現在扯不出任何微笑的表情。
“我是記者,不是壞人。”
那孩子就眼睜睜的看著言一,言一才突然想起來,這裡的人的語言,她不會說。
表情有些沮喪,他原本想要和這個孩子好好聊聊的。
半晌,傳來以為微弱的聲音。
“你要做什麼?”
倫敦口音?
言一的眼裡燃起了一抹光亮。
“你是這裡的人嗎?”
“我爸爸是這裡的人,媽媽不是。”
“那你爸爸媽媽呢?”
言一看了看孩子的四周,並沒有年齡相當的父母,只有孩子一個人。
提到爸爸和媽媽這兩個詞,那孩子的目光顯得有些不對勁,好一會兒才低聲的說,“爸爸死了,媽媽回英國了,不要我了。”
言一愣住,自己提起了他的傷心事。
“對不起啊!”匆匆忙忙的說了一句sorry。
“很疼嗎?”
見他用紗布纏上的地方,言一的眼眶有些酸澀,這孩子應該不超過10歲的模樣,但是卻失去了一條腿。
但是孩子的模樣有些超出了言一的想象。
“還好,打了麻藥。”
“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孩子不說話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言一尷尬了一下,再問,“很傷心嗎?”
半晌,那孩子還不回答,言一準備放棄了,目光正搜尋著可以採訪的傷員,那孩子突然仰起頭看著言一。
“你說你是記者對嗎?”
“對的。”
“那,你會報道出來這裡的事情嗎?”
言一揚揚手裡面的工具,“當然,這是我的工作。”
那孩子好像看見了希望。
“你們的報紙,國外看得見嗎?”
好像明白這孩子說的是什麼意思了,言一嘆了一口氣,最終努力的笑了一下。
“當然,會有英文報,英國看得見。”
言一這樣一說,那孩子便高興了,露出了潔白的八顆牙齒。
“姐姐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這孩子,是希望自己的媽媽回來的吧。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言一,叫我小一姐姐就可以了。”
感覺有些心疼這裡的孩子,言一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你不怕髒嗎?”在她伸回手的時候,這孩子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為什麼會這樣說?”
“因為以前來的記者或者其他人的,都嫌我們身上很髒,都不會觸碰我們的。”
言一愣住,原來這些日子孩子們心裡面都會記住。
突然的,她覺得好可悲。
她再次把手放在他的腦袋上,“放心吧,姐姐不會嫌棄你的。”
這孩子靦腆的笑了起來,其實很好看。
言一記錄下了這照片。
等著所有工作都做完了之後,其實已經是早上8點了。
算是一夜未睡吧,接連的問了好幾個病人。
他們乘著車子回去,鄭斯對著言一和夏依兩個人說,“也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真的來了做什麼,很累的。”
“怕什麼,你們還不是堅持了。”
夏依有些可愛的說著,她目光在言一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她已經睡著了。
手裡面牢牢的抱住攝像機。
楚衍坐在最前面,透過後視鏡看著他們笑著說,“總之你們來了這裡,不愁每天沒有新聞。”
“鄭斯前輩,你瘦了好多啊。”
夏依說著,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旁人一看,就覺得這姑娘對鄭斯有心。
但是鄭斯不為之所動,看向窗外,“你和言一兩個人睡會兒,恐怕還要開半個小時的車才能夠回去!”
言一在伊坦睡得正熟,但是在上城的言時就只有靠酒來麻痺自己了。
mb,他十分的想念言一。
一回到家裡面,雖然有著言天陽,但是他整個人的心都是空的。
今晚,他一個人在喝酒。
倒滿了許多杯的酒在這裡的面前,言時有些微醺,臉上紅彤彤的。
上來搭訕的美女統統被他給哄走了。
也不看看是什麼貨色。竟然就趕來勾搭自己,真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