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閻嘯卿選了一個叫《屏上雀》,夏衍則選了一篇《靴底蛇》
一個是說孔雀的,一個是說蛇的。
這兩個人也真會選。
在常人看來,這兩篇都不是太深奧的,可對我來說,這跟天書沒有區別呀。
這幾天的水果再也不用我去採摘,目前主要任務是背誦那篇《屏上雀》。
第一天,閻嘯卿什麼都沒說,用木炭在一面牆上將這篇文章端端正正的寫了下來。
他轉身道:“知道什麼意思嗎?”
我盯著牆面上的字型,支支吾吾半天道:“不不曉得。”
閻嘯卿面無表情的嘆口氣:“你從未念過書嗎?”
念過,我怎麼沒念過?
我從六歲就開始學習了,一直學到出嫁前一天。
“我資質有限,你多擔待些要不你先念給我聽聽。”我不好意思的衝他笑了笑。
《
第970章 賭約4
一旁的閻昔瞳嗤笑道:“這麼簡單的東西你都不會?真不曉得你究竟如何長大的。”
我立刻回瞪過去:“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閒的沒事幹到處拜師學藝?”
閻嘯卿咳嗽了一聲,我跟閻昔瞳連忙閉嘴。
“舊年,友于歸家道中,見道旁有一廢屏,繪有一老者時行時而側首往上觀者,以其上有一雀與之戲也,羽參差而不豔,栩栩生焉,蓋此屏棄之有日,然不歷風雨而見存,以其上有殘簷故也。忽一雀西來,落於屏上,見屏中有物類己,然終不以為類,何也?屏鳥之有汙焉,於斯得無泥塵之想染乎?雀腹飽甚,計欲塗之以汙物,然尻無所出,遂移飛他處,以食。少頃復返,重躍屏上,雀益恥之,以背對屏前啞雀,嚯嚯然似有所出焉,乃知其糞出也,以其害己之顏,而不若已之擅美也,故汙而覆之,不復為人所見哉,近觀則屏翁曏者所視之雀,糞耳,忽一丸擊其頸,折入井中,終不見村童挾彈弓之射己也。嗚呼!羽光鮮乃做富貴態,忘初形素志,累累於世,蓋禽獸無本,豈有異哉?是行死亦可乎?”
唸完後,閻嘯卿雙手抱住臂膀:“字都認得吧。”
我吞了吞口水:“有一個不認得。”
我看見閻昔瞳的臉似乎比剛才還要黑一些。
“哪個不認得?”閻嘯卿還算是有耐心的,不像閻昔瞳,一副要掐死我的樣子。
我連忙道:“那個屍體的‘屍’下面加個‘九’不認得。”
“靠。”閻昔瞳不冷不熱道。
“啊?”
“那個字念‘靠’!”閻昔瞳不耐煩的重複:“真是笨。”
“八弟,少說兩句。”閻嘯卿瞥了一眼閻昔瞳,正色道:“除了這個都認得吧?”
我遲疑的了一下,仔細將文章看了一遍,這才敢點頭。
“嗯。”
“尻,就是臀的意思。”
我恍然大悟,古文真的是博大精深呢,屁股這麼有辱斯文的文字也能用這麼文雅的描述出來。
“意思懂嗎?”閻嘯卿又問。
“差不多都懂。”我道。
閻昔瞳忽然不懷好意的湊過來:“那你倒是說說。”
他笑的好猥瑣,是以為我不懂裝懂嗎?
“這有什麼難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書讀的不多,解釋的可能不會那麼文雅。”
閻昔瞳笑的更猥瑣了。
我站起來,咳嗽了兩聲,望著牆面上的文字,慢吞吞道:“從前,有個朋友在回家的時候,看見道路邊上有一個給人遺棄的屏風,畫著一個老人跟一隻雀鳥,雀鳥長的還行,跟真的一樣忽然有一天,另一隻雀鳥看見屏風有一隻跟自己差不多的,突然心生嫉妒,想拉陀粑粑在屏風上的鳥身上,但是短時間內沒有拉出來,於是就出去吃了點,等它醞釀好了粑粑,準備拉的時候,卻被人用彈弓射死了,最後掉到了井裡。”
我發現自己翻譯完古文之後,閻昔瞳跟閻嘯卿統統一副愣神的樣子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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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賭約5
難道我說錯了?不由的緊張起來:“我說的不對嗎?”
閻嘯卿連忙回神:“呃沒有。你理解的基本上應該是這樣的。”
閻昔瞳跟著合上半張的嘴,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半晌,他道:“四哥,乾脆我們直接認輸吧。”
閻嘯卿沒有立即否定,也沒有馬上同意。他就這麼看著我,看的我心裡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