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痛,假哭變成了真哭。
“天啦!騙子!你們杜家一窩騙子!你們咋不怕遭雷劈喲!你們早晚遭報應啊!”
正罵著呢,杜彩珠冷不丁跨出了房門。
康婆子嚇得瞬間收聲,和朱氏擠到了一起。
杜彩珠臉上木登登的,看的人心裡直發毛:“當初誰許給你的嫁妝,你去找誰,我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個字,雷劈也劈不到我。”
“你、你……”康婆子捶著心口,被氣的直翻白眼。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人!
“還有,你們要是敢,儘管讓季連樘休了我。他一天沒休,就一天還是我男人,那他就得跟我回房睡。”
杜彩珠撂下這句,直接去了堂屋,東間隨即響起季連樘變了調的驚叫。
康婆子眼睜睜看著杜彩珠把掙扎不斷的季連樘一路扛、扛回了新房。
她想攔,但她不敢。
半天回過神來,一拍大腿,大放悲聲。
“兒啊!我苦命的兒啊!你受苦了啊……”
據說康婆子直哭到了後半夜,第二天全村都傳遍了。
季聽後,一時不知該作何表。
想了半天,誠心問了句:“那兒子真是他的嗎?”
別不是喜當爹吧。
季雪蘭好笑的瞪了她一眼:“有家有業的,不弄清楚敢往家裡接?”
“那未必,精蟲上腦會導致眼瞎心盲,還指望他有基本的辨別能力?義千金,終究抵不上前四兩啊……”
“瞎說什麼?”謝寡婦捶了她一下,又往東屋的窗子瞟了瞟。
這會兒剛吃罷晌午飯,她和季雪蘭過來找季說點事,院子裡除了她們仨是沒有旁人,但大寶和季明方在西屋,還有關山,關山就在東屋抄書,讓他聽見季說這種話多不好。
不過謝寡婦也覺得那杜老財太不是玩意兒!
壓低了聲音道:“老夫老妻過了大半輩子,咋就突然被個狐狸精迷了心竅?聽說那窯姐兒和杜彩珠一般大的年紀,實在是……”
實在是讓人不知說啥好,狐狸精固然該罵,但那老東西也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季卻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