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五回?
“而且我們走的時候,正好撞到那個蔣縣丞。往常下巴恨不得抬上天的人,這次一臉喜氣都快笑成彌勒佛了,張羅著讓衙役採買這個採買那個的,我還以為他要納妾呢。跟衙役悄悄一打聽,你猜怎麼著?原來是京城要來人,聽說還是個大有來頭的公公!”
“京城來人?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估摸著是打了勝仗,皇上派人來嘉獎唄!不然還能幹啥?”
季可沒他這麼樂觀。
不過這種大人物之間的事誰又說得準呢,所以也沒有深想,聽過就忘了。
接下來的子,季和其他村民一樣,成裡關門閉戶,很少再往外跑。
也不怕沒事做,年前從方老闆那接了不少活,大部分時間她都待在家抄書,順便教大寶寫字。
值得一提的是,她們家又多了一個成員,就是大黃。
記得第一次見大黃時,這裡還是破窩棚。
她一度以為這狗是老獵戶留下的,後來問了其他人,才知道並不是。
倒像是被扔到山裡的野狗,老獵戶去世後,見窩棚空著,就佔山為王了。
沒想到後來這塊地盤又被季給霸佔了去,難怪它每次見自己都有點挑釁的意思。
季嚴重懷疑這狗是不是成精了。
以前大半夜嚇她的事就不提了,後來新房子建起來,它沒法再輕易溜進來,但人並不氣餒,轉臉就勾搭上了大寶。
起初還只是偶爾溜到後門和大寶會合,然後從他手裡騙點吃的。
後來持續下雪,估計是在山裡凍餓交加的撐不下去,就又開始耍心眼子了。
某天晚上睡覺時候,大寶磨磨蹭蹭進來,垂著頭不說話。
季往他後一瞟,就看到了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大黃。
渾潮漉漉的大黃,對上季的視線,倆狗眼漂移了一陣,腦袋也低了下去,和大寶一模一樣的姿勢。
這還是它第一次跟季示弱呢。
平時拽的二五八萬,吃完掉腚就跑的傢伙。
看來也是條能屈能伸的好狗。
一人一狗對著她賣慘,季還能怎麼辦?
只能去灶房用乾草鋪了個窩,給這個意外來客留宿。
這一留,直接就登堂入室,由編外人員混成了正式工。
季講故事的時候原本只有大寶一個聽眾,如今又多了一個大黃,細妹幾個也經常過來湊鬧,子過的倒也不算無聊。
這天,季正在給大寶講改編版的桃園三結義。
謝寡婦匆匆找過來,開口便是一句:“季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