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沒結果。
她在村裡從未與人結過怨,除非……
“這兩天你大伯有沒有回來過?”
黃駿平搖頭。
“那有沒有外面的人來過?”
黃駿平還是搖頭。
黃駿才哼了一聲:“究竟是沒人來過,還是你沒注意到啊。”
磨坊就在屋後,爺去世後留下的老房子改建的,黃駿平就住在那,幾步路的距離,若是有人來找,或是有別的動靜,他不可能察覺不到。
起初他也懷疑過,是不是村裡那幾個潑皮無賴,趁家裡無人,夜裡過來使得壞。
可想想又不像。
那幾人確實有偷雞摸狗的前科,但他們偷了東西從來都是躲起來烤了吃,誰會無聊到把東西吊上樹。
而且……黃駿平指給季秀娥看。
“它們真的是自己吊上去的,沒有用繩子……”
季秀娥忍著火氣仰頭,待看清楚後,瞳仁驟縮,臉色乍變。
竟然是真的!
那些雞鴨鵝的頭部沒有任何東西綁縛,也沒有被卡住,就那麼直接掛在枝幹上,脖頸彎曲,子直的垂下。
怎麼看怎麼詭異。
季秀娥心裡有點發毛,不願讓別人看出來,就衝黃駿平大發雷霆。
“廢物!昨天早上就發現了,到現在還任由它們掛在樹上,我看你存心想氣死我!還不趕緊取下來!”
“不能取!”
這是黃駿平第一次違逆季秀娥的意思。
在季秀娥沉沉的瞪視下,他艱難的吞了下口水。
“我原本是想取下來的,恰巧一個老道士經過,他制止了我,還說、說……”
“你能不能利索點!”黃駿才不耐煩的催促。
黃駿平攥了攥拳頭,橫下一條心來。
“他說這座宅子是煞氣聚集之地。宅子的主人雙手染血,有孽債未償。煞氣積聚多年,如今開始反噬……”
“放!”黃駿才打斷他,“這是哪裡來的神棍,我們一家人好好的,什麼雙手染血、血債未償?可笑至極!”
黃駿平看了看四周,低聲道:“那道士說,人乃天地之靈,所以宅子裡住的人尚能抵擋一段時,但六畜抵擋不了,所以先死六畜,之後就輪到……”
話說一半,他低下了頭。
季秀娥的臉色已經可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