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墨晶的稜面上跳躍著屋內燈架上的燭光。
他的左側,坐著身穿依然以華麗豔彩為主的炎,他的一頭紅髮束成長長的一把,用金色玳瑁高高固定,鬢角邊留下兩束碎髮,風流瀟灑。
而那豔的花飛妖和溫婉的姒畫,各自坐在炎和魄澤的身邊。
此刻炎正與魄澤小聲說話。花飛妖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輕輕喚了一聲:“來人。”
候在玄關邊的夜熙蕾豎著,並未聽見花飛妖的呼喚。
只聽炎說道:“這人……怎麼就不見了。”
魄澤不語,夜熙蕾透過玄關偷眼看去,他和炎的臉上都是疑雲密佈。
姒畫起身坐到琴桌邊,開始調音。
花飛妖喊了一聲見無人應承。便又喊道:“來人!”
這一聲夜熙蕾聽見了。她先是愣了愣。畢竟她曾是公主。沒有服侍人地習慣。直到她對上花飛妖冷冷地目光。才明白喚地是她。
她匆匆跑到桌邊。魄澤正說道:“天地之內。沒有那些狗仔找不到地人。”
“若是她出了人間……”炎說得有些遲疑。“嘶——這也不可能。她應該還沒那樣地本事。”
夜熙蕾耳朵動了動。他們好像在找人。找誰?她見桌上無茶。機靈地她便猜到花飛妖叫她進來是奉茶。
她麻利地給四人放上茶杯。在倒茶間。又聽炎說道:“但這人地氣息。怎麼就不見了?”
魄澤拿起夜熙蕾倒上的茶。抿了一口,輕輕放下:“不,氣息不是不見,而是被掩蓋了。”
炎恍然:“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天底下能掩蓋氣息的東西太多了。”
夜熙蕾此刻站到了花飛妖的身邊,在給她倒茶時,花飛110。新來的?”
“是。”夜熙蕾手拿茶壺,垂首。將一個小廝扮演地有模有樣。
“來了新人?”姒畫從琴後望夜熙蕾,“這裡很久沒來新人了,過來,讓我好好瞧瞧。”
夜熙蕾猶豫不前,心想這裡的人怎麼見到新人都這麼稀
花飛妖和姒畫這一說,便也引起了魄澤和炎的注意,魄澤瞅了乾瘦蠟黃的夜熙蕾一眼,便垂眸飲茶。
炎笑看花飛妖:“花花,你怎知他是新來的?這金色年華上上下下百餘小廝,你可都不曾留意一個。”
花飛妖斜睨炎:“公子不知。原先那個110不知被哪位客人吃了,只找到一堆骨頭。”
什麼!夜熙蕾一得瑟。吃,吃了?!
姒畫從琴桌邊走回,坐下時帶出一聲哀嘆:“那已經是幾十年前地事了。”
“難怪金色年華店規裡有不得隨意吃人這一條。”炎笑眼半彎,“原來出了這事。”
花飛妖見炎因此事逗趣而笑,鄙視他:“你真是冷血。”
“因為本公子的血。只為花花你而熱。”炎伸手,一把攬住花飛妖的纖腰就扯入懷中。花飛妖掙了掙,似是極不情願地靠在了他的胸前。站在邊上有些僵硬。她雖然在人間將近兩月。但百里容為人正直,不會帶她去這種煙花之地。故而,這裡對她來說是陌生的,也是新奇的。在見到炎與花飛妖打情罵俏時,她覺得尷尬而便扭。
好在酒菜很快就到了。夜熙蕾原本以為吃飯就沒她啥事,但沒想到,此刻,才是真正的大開眼界。
姒畫彈琴,花飛妖揍曲。魄澤倒是神態如常,那炎卻是搖頭晃腦,在曲後,還要鼓掌誇讚一翻。然後兩位美人再次回座,陪二人飲酒吃菜。
酒菜的香味在房內流淌,饞地夜熙蕾肚子咕咕直叫,她可是到現在晚飯都沒吃。一旦覺得餓,她就有些熬不住
聽著裡面鶯鶯燕燕,發現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她就想著離開,呆在這裡,只覺得空氣越來越冷。
正想著開溜,耳朵裡就傳來花飛妖帶著幾分嫉妒地聲音:“到底是哪個姑娘勾去你的心,想著上天入地地找她。”
哦?原來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女人。她又縮回原位,豎起耳朵,好奇心人皆有之。
炎夾起一筷鱸魚,放入花飛妖小巧的唇內:“來,吃糖醋鱸魚
酥酥麻麻的聲音,讓夜熙蕾一寒,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開炎的筷子,藕臂上的銀鐲在燭光中閃了閃,冷眉相對:“哼,難不成是你哪個小妾因為受不了你的花心而跑了?”
“她還不是我的人。”炎取筷夾菜,一箸夾住魚頭,“但她遲早是我的。”
他這一筷正夾在魄澤地面前,魄澤只是抬了抬眼皮,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嘲:“你還是先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