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後,便先行離去。
穿著顯眼的名牌紅色貼身小禮服,安蕾猶如一朵盛開的罌粟花,引來小酒吧客人的驚豔目光。
從慈善晚會不告而別後,煩躁的安蕾便打電話給辛卉,得知她和難得都沒約會的兩位室友──馬淇朵和冷豔在酒吧小酌。她立刻趕去和她們碰頭。
“哇靠!”辛卉看到她的第一個反應是,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又習慣性的吐出不雅的語助詞。“你去當伴娘啊?”
詫異之餘,她仍忍不住挪揄造型素來清湯掛麵的摯友。
賞了辛卉一記白眼,安蕾沒心情同她說笑。
“你這陣子到底發生什麼事?”冷豔睇著她質問。
熱戀中的馬淇朵,剛和男友焦棠從國外出差回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插不上嘴,只有靜靜聆聽。
“什麼事?”安蕾裝傻,佯裝不懂她所指為何。
“你臉上的傷,還有那晚跟卓嶽出去後回來關在房裡搞自閉,以及為何尚禹放你一個人回家?”
冷豔一一細數種種疑點,嚴肅的姿態宛若在質詢犯人。
語畢,辛卉和馬淇朵紛紛盯著安蕾的臉,用力的看,紛紛露出困惑的神情。
“傷?”
仔細端詳,赫然發覺她無瑕的清麗臉蛋,確實有幾道不甚明顯的痕跡。
“真的耶!”辛卉驚呼。“誰那麼大膽,敢讓傳達上帝旨意的天使‘安琪兒’受傷?”
她總覺得“安琪兒”這筆名,簡直是為安蕾這種心地善良的人量身訂作。
三個人六隻眼睛都駐足在安蕾身上,等她解釋。
安蕾撥動吸管攪拌飲料,隨口應道:“不小心抓傷的。”
“被誰抓的?”馬淇朵伶俐的追問。
“那不重要。”她四兩撥千斤一語帶過。
她的存心隱瞞,惹來三位好姐妹極度不滿,各種威脅紛紛出籠。
拗不過她們的逼問,安蕾約略把最近發生的事──與卓嶽約會、引來朱碧雅企圖破壞他們感情、和晚會上的意外插曲敘述了一遍。“就是這樣。”
表面上,她平靜無波,似在講故事般事不關己,但是思緒卻雜亂無章,揪成一團,怎麼也理不清。
“這算是幾角關係?”辛卉掰著手指,以一種狐疑的眼光看著她。“你說的是小說內容、還是劇本?”
未免也太戲劇化了吧!
而且,她們萬萬沒想到,溫和的安蕾居然也會動歪腦筋、使壞念頭。
女人終究是女人,免不了會因為感情而顯得小心眼、學會耍心機。
“唔……是有點複雜……”馬淇朵蹙著眉,沉吟道。
“沒什麼好複雜的,總歸一句話,就是你愛卓嶽,而他也對你有興趣。”冷豔冷靜的下了結論。
辛卉和馬淇朵點頭附和。
“那又怎麼樣?”安蕾垂下眼睫,口吻盡是苦澀。“他要和碧雅結婚,而我只是他的‘情婦’……”
“但畢竟,他們還沒結婚。”
冷豔抽了一口煙,在氤氳的氣氛下,姿態顯得格外妖嬈。
若要論當情婦的條件,美如維納斯的冷豔,該是男人們心目中的最佳人選吧!
不然,甜姐兒馬淇朵甜美過人的長相,也是令男人垂涎三尺的型別。
至於她,既不美豔也不甜美,沒有像冷豔一樣有讓男人趨之若騖的魅力、亦缺乏馬淇朵的勇敢追求愛,更比不上朱碧雅的自信……
“喂!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辛卉曲起肘撞撞她,燃起一根涼煙,享受吞雲吐霧的樂趣。
通常,她不說話的時候,表示在動腦子。
和這群好友相識相知相惜多年,彼此間論默契、論瞭解程度都不在話下。
在她們面前,任何心事都無所遁形。
思及此,安蕾的心湧起無限暖意,稍微撫慰了她受傷的心靈。
“蕾蕾。”明白大致近況後,馬淇朵終於開口。“乾脆來個將計就計。”
“怎麼個將計就計法?”辛卉和冷豔關心的問。
“你們別淨出些餿主意。”安蕾噘起紅唇提出抗議。
三票對一票,她是弱勢族群,勢必只有屈服的份。
“我只是隨口說說,別緊張!”馬淇朵忙不迭改口,聳肩陪笑。
“唉,你的妝糊了,去補一補,醜死了。”辛卉忽然盯著安蕾,皺起眉推著她催促。
猶豫了一會,安蕾決定洗掉一臉濃妝,讓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