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可見當年風采,身段卻極好,看不出年紀。
“安國主,小花又來看你了”,
突然一個讓人胃中翻騰的聲音從上空傳來,不知什麼時候一個身穿深sè大花服飾的人立在屍骨之上,面上濃妝豔抹,嘴唇鮮紅,他的衣服上各種花sè都有,且看不出究竟是裙子還是長衫,更重要的是如果不看喉結很難分清楚他究竟是男是女。
白衣女子抬起頭淒涼一笑,被鎖在這裡三千年了,唯一能說話的人只有這個讓人痛恨的人妖,只要看見他她就想起自己一生中最為錯誤的決定。
身穿深sè綵衣的男子妖里妖氣,坐在屍骨堆上捏著蘭花指笑道:“安國主,有些rì子沒見了,你過得如何呀?”,
白衣女子抬起頭:“孫花,他真的不顧當年的情分了嗎?”,
一個大男人卻取名叫孫花,放在九州肯定被人笑掉大牙,但凡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人都絕對笑不出來,曾經的小蓬萊,連極惡七絕術的傳人也被他銀針過體,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史書記載中已找不到孫花這個名字,取而代之的是,刑妖。
孫花笑的花枝亂顫:“哎呀,安國主,當年那出美人計小師弟可是刻骨銘心,你那乖女兒的背叛更是讓小師弟一生銘記,至於後來的家仇嘛,哎呀呀,人家可不敢多說,小師弟是重情的人,安國主當年那麼多情分小師弟怎會置之不顧呢?”,
白衣女子面sè更加淒涼,而那披髮的男子則不斷輕念那四句話;“rì出東南,邙者不敗,執掌天罰,誥命皇天”,
“嗤嗤嗤”,三根紅線忽然貫地而來,三根紅線從山頂直刺進披髮男子的喉嚨,他的輕語再也無法念出。
孫花捏著手中的三根紅線笑道:“這樣安靜多了”,
披髮男子抬起頭,披散的長髮落下露出一張猙獰恐怖的臉,皮肉盡損,白骨森森,令人望而生畏,而孫花卻笑嘻嘻地看著他到:“小師弟對你恨之入骨,把你鎖在這裡三千年用盡所有酷刑,曾經身為玄宗劍首的你要說點感想嗎?”,
變態,早就知道他是徹頭徹尾的失去人xìng,但白衣女子卻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何其可悲?
孫花站起身捏著紅線笑道:“安國主,小師弟對你算不錯了了,對你那乖女兒更是仁至義盡,要不是小師弟護著蘇師姐早就把她碎屍一萬遍了,你呀,就不要有別的念想了,在這裡渡過餘生吧”,
白衣女子咬緊嘴唇渾身顫抖:“我已知錯了,他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為什麼?”,
“吼”,一顆巨大的頭顱突然從山的那邊抬起,這破滅的世界到處都是巨大的黑sè生命,這顆頭顱的巨大程度令人不寒而慄,眼中沒有絲毫感情,而孫花只是嘻嘻一笑反手萬千紅線如紅sè的cháo流滾滾而來,慘叫聲中那顆頭顱就成了馬蜂窩,孫花拉動紅線異獸轟然倒地,他看向遠方忽然咦了一聲,但隨即捂嘴嬌笑。
“安國主,這次我可看不清了,你自求多福吧”,
白衣女子正要詢問那深sè的花衣已經消失在屍骨堆中。
遠方,一名青衫少年覆鬼面,掛刀而來,踩踏著腳下的屍骨緩步穿行走到斷劍前方看著那低垂著頭的披髮男子,居高臨下的眼神無比冷漠。
“天罰劍,皇天子,屈辱的滋味如何?”,
第一百三十三章 破滅的世界
()殘肢斷骸,屍骨如山,一柄巨大的短劍插在屍骨堆中,身體殘缺的披髮男子被鐵鏈鎖在山壁上,金sè的符文閃爍,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死亡與腐爛的氣息,這個世界都已經破滅了,魔息覆蓋著身體,喬羽走到受刑人的身前,眼神居高臨下。
“吾皇天子執掌天罰,誥命皇天,與神齊肩,天命在身,這點屈辱算什麼?你,也敢在吾面前居高臨下?”,披髮男子長髮倒飛,皮肉翻卷的臉猙獰可怖,即使被鎖在這裡三千年也絲毫不減骨子裡的傲氣。
執掌天罰,誥命皇天,與神齊肩,好大的口氣,喬羽心道,這千屍界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當年禍亂九州,帶來黑暗年代的魔母九子啊。
少年冷漠道:“千羽血染封神臺後人族就已擺脫神的掌控,神界一戰神皇飲敗,眾神封閉天門,與神齊肩算什麼?”,
“當”,他一指彈在短劍之上,巨劍劇烈鳴蟬,身前的屍骨一陣搖晃。
“蒼天屈服,天罰何處容身?”,
皇天子猙獰的臉上皮肉牽動:“井底之蛙也配談論天道?有朝一rì吾潛龍入海,重cāo天道,再聚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