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幾波流寇都被喬羽斬殺,而孤魂野鬼卻沒見到一隻,喬羽用手遮在眼前看著天上火辣辣的太陽道:“這麼灼烈的天氣孤魂野鬼怎敢出來行兇?我看還是先歇息,等天黑了以逸待勞就是”,
白素素不置可否卻不肯像喬羽一般隨意地坐在沙堆上,白家的女孩子在外人面前總要保持著高貴的姿態。
“喬羽,我們只是來探查,若這裡沒有異變便能回去,憑我們的功力無法將這裡的孤魂野鬼殺絕的”,其實此次前來只是一次試煉而已,他們的目的不是什麼消滅流寇,探查孤魂野鬼,而是要活著回到戰都,他不說喬羽也自然知曉。
“唔,多此一舉,我們要在這大漠賞景多久?”,她不說喬羽也自然知曉,戰都,畫坊和月和山城聯合都無法消滅殆盡的亡魂怎麼會交給他們兩個小輩?
白素素笑道:“不久不久,陪佳人在此賞景三天就能回去了”,她從腰間的乾元袋中取出一瓷瓶美酒遞給他笑道:“諾,昨天給你留了一瓶”,
喬羽結果瓷瓶開啟瓶塞一股酒香入鼻,心中大喜道:“白姑娘真是有心,在此飲酒雖非快事,但有姑娘解憂亦是人生一塊,哈哈”。
白素素輕搖摺扇看著他,心中舒然,這大漠縱然灼熱火辣也覺可愛了。
“無以為報,喬羽便為姑娘輕唱一首以解悶煩如何?”,
白素素笑道:“自然好了”,
喬羽嘿然一笑拔出雪寂手指在刀鋒上輕輕彈了幾下發出清脆嘹亮的聲音,以寒鐵鍛造而成的雪寂像是在輕聲給主人喝曲,喬羽唱到:“落雪無名清如素,落雪無聲淨如瓶,落雪落於四角亭,落雪落在佳人苑。誰家公子看紛飛,誰家公子心如磬,收此無暇於袖中,收此潔白安紅妝,擋風擋雨擋妖邪,不教落雪染塵霜,擋風擋雨擋妖邪,不教落雪染風寒”。
歌調極其平穩有序,詞也還算工整,在這空曠的大漠中別有一番味道,喬羽一曲唱畢撫掌笑道:“哈哈哈,好歌,好歌,白姑娘覺得如何?”。
白素素“嗯”了一聲道:“差強人意”。
喬羽哈哈笑道:“喬羽之風雅僅限於此,姑娘不要嫌棄”,說著嗅了嗅小瓷瓶再飲一口,二人便等待著夜sè降臨。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sè很快暗了起來,天空的烏黑將大漠籠罩,喬羽飲盡最後一滴美酒將小瓷瓶放在包裹中握著雪寂五指緊扣刀柄,他們都已經感受到了那yīn森森,冷颼颼的氣息。,如同昨晚在“溜魚客棧”中感受到的一般,白素素雖然修為不低但對這些邪鬼之物卻有天生的害怕和不願接近,嬌美的臉上不禁多了一絲蒼白。
喬羽敏銳捕捉到了她的害怕,哈哈笑道:“這些孤魂野鬼只敢藉著黑夜出來張牙舞爪罷了,白姑娘好生歇著,喬羽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白素素雖心中害怕面上卻是鎮定:“一切就交給喬二爺了,小女子只管安心看戲”。
喬羽嘿然一笑心中更加jǐng覺,yīn風已經逼近了,低啞的“呼呼”之聲在耳邊響起,喬羽敏銳的聽覺無限放大,手中的刀我的更緊了。
幽光閃爍,一道綠影遊蕩而出,白素素差點“啊”地叫出聲來,那幽綠的身影披頭散髮無聲地飄蕩在眼前,風一吹白髮倒飛,死魚般的眼睛露了出來,醜怖的面孔盡是猙獰,
“呀——”,突然間尖銳的悽鳴響徹了夜空,幽影咧嘴尖叫露出滿口烏黑的尖牙一閃之間化作一道yīn風撲面而來,喬羽一驚抬手一劃三刀刀光劃過夜空透過厲鬼的身體而過,而那綠sè的厲鬼卻毫髮無傷尖嘯著撲了過來,
“喬羽,喬羽,當心。。。。。。”,“呼”,白素素強行按下心中的恐懼就要出手不料身後一聲尖嘯又一道綠影呼嘯而過穿過她的身體,一陣yīn寒從她的心底升起,隨即瀰漫到身體中的每一個角落,體內的生命之火彷彿瞬間熄滅,面孔變得蒼白。
“喬羽。。。。。。”,她低聲一語倒了下去。
運靈一道震開厲鬼的喬羽正與那幽影激鬥,忽聞背後風聲連忙閃身滑步三刀連斬逼退厲鬼向後一劃將白素素抱起抽身就向北方退去。
“呀——”,兩隻厲鬼尖叫一聲化作兩道yīn風呼嘯而來,喬羽“嗖嗖嗖”再劃五道刀芒轉身便走,好不戀戰,被刀芒所阻的兩道幽影只是稍一停滯便再次緊追不捨,喬羽運轉身法如白鳥飛掠向前。
“白姑娘,白姑娘”,懷中的白素素身體漸漸變得冰冷,臉sè也泛出灰sè,喬羽心中不禁焦急。
“喬羽。。。我。。。沒事。。。”,白素素虛弱地睜開眼